寶珠跟著公主這麼久,自然明白其中意思,領命離開。
三日後。
京都內,數十匹駿馬飛快馳騁,一路揚起漫天塵土。
為首之人,一襲銀灰錦袍,風華絕代正是元飛。
今天便是他去江南治裡水患的日子。
臨行前,安國公對他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務必小心行事。
玲瓏閣二樓包廂中,雲姝荷望著揚鞭狂奔的人。
這次送行她沒有出麵。
隻要解決了水患的問題,後麵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表哥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她難得放鬆下來,打算好好休息幾日,誰知道李夫人找上門來了,而且神色非常慌張。
“發生何事讓你如此慌張?”雲姝荷問到。
“山匪劫走了運送給難民的米糧。”
李夫人顯然是一夜未眠,整個人憔悴得不像樣子。
雲姝荷立刻坐直了身子,“怎麼會這樣。”
“這可如何是好?”李夫人有些著急。
“你先回去,這件事本宮會處理。”雲姝荷說著向外走去。
她現在唯一能找的人就是謝槿之。
那些米糧對難民說極為重要,必須找回才行。
當她來到將軍府中,卻被門口的侍衛告知謝槿之不在。
她隻能等著,可從天亮等到天黑謝槿之還是沒有回來。
她隻能先行離開。
京城中開始有不好的流言傳出。
有人說是長公主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山匪劫米糧不過是借口,真正的米糧到底去了何處誰也不知。
就連李家米鋪也受到牽連。
雲姝荷回去的時候,碰巧遇到了寧遠侯。
“公主這是怎麼了?不是與李家合作很好嗎?”
“侯爺這幸災樂禍的本事,真是和三皇子如出一轍。”
寧遠侯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本候隻是關心公主。”
雲姝荷不屑地輕哼一聲,“侯爺還是不要高興得太早,事情還沒結論呢。”
“公主身為女子,就該在家相夫教子孝順公婆,而不是拋頭露麵,做一些男子才應該做的事。”寧遠侯語氣有些嘲諷。
她停下腳步,雙眸冰冷地看向寧遠侯。
“本宮做什麼,需要侯爺操心?”
寧遠侯冷笑一聲,“不敢,本侯隻是想提醒公主。”
“侯爺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說完,雲姝荷直接轉身。
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寧遠侯眼底迸出濃烈的恨意。
雲姝荷,多次破壞他的事情。
這次他定要雲姝荷身敗名裂!
雲姝荷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坐上馬車出了京城。
她來到難民營,這裡的米糧已經所剩不多,必須再儘快運送來一些才行。
回去的路上,寶珠勸道,“公主,若是運送的米糧再次被劫,如何是好?”
“奴婢聽聞,謝將軍已經帶兵剿匪,不如我們再等等?”
若是等山匪剿滅後再運送米糧,這樣豈不是安全些?
“不行,難民豈能等得了。”
雲姝荷決定,多派一些人手護送,這次她親自押送。
寶珠第一個站出來反對,覺得這樣實在太過危險,當時米糧丟了事小,公主若出什麼事,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