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時此刻,但也像個慈父般放軟了語氣去問雲姝荷。
“父皇降罪!”
雲姝荷裝做大驚失色,她立刻起身跪在地上。
“好好的又跪下來做什麼?咱們一家子人好好說說話!你起來回話就是,父皇不會怪你的。”
“是。”
雲姝荷起來,低著頭,又用眼角餘光去看著皇上的神色。
“兒臣是父皇的女兒自小耳濡目染,自然知道每逢有戰事,必須有人主理調動大軍後的補給一事。”
“這些年一直都是寧遠侯負責主理的,所以說他並未出征,可這主理調動大軍補給也不是一件易事,若是父皇此時此刻因女兒斥責於他,寧遠侯若是心中因此事分心,那補給一事……”
雲姝荷抿唇,不敢再繼續往下說了。
皇上沉默了半晌,是了,要是雲姝荷沒有說這事,他倒是忘了還需要找人主理大軍補給一事。
若是他一直沒有明旨,那按照以往的慣例,大家都會默認是寧遠侯主理。
“哼!”
皇上冷哼,難怪蘇貴妃這幾日來找他,話裡話外都是寧遠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先前他隻以為蘇貴妃是為了母家求情,才慣用這樣的話語來找他說事。
原來她說的苦勞是在這兒。
“朕不信了,偌大的朝堂,朕找不到第二個能主事之人!”
雲姝荷笑了下,她又在勤政殿裡陪著皇上下了一盤棋,差不多到了晚膳十分,才告退的。
在慈恩宮用了晚膳,雲姝荷同元皇後告退後離開,還沒到西華門,就看到雲永楓迎麵而來。
“公主。”
寶珠有點擔憂的看著雲姝荷,雲姝荷倒是鎮定得很。
雲永楓約莫是心中有氣,他臉色十分難看的朝她過來。
“哼!你少得意!遲早有一天,我一定要將你做的那些事告訴父皇!”
嗯?
雲姝荷挑眉,看來雲永楓是去了寧遠侯府啊,也不知道寧遠侯那邊跟他說了什麼,讓他生了那麼大的氣。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雲永楓就先帶著人走了。
“公主,這還在宮中呢,他怎能如此對您。”
寶珠有些生氣,雲姝荷睨了她一眼。
“寶珠,你向來最沉穩的。”
現在還在宮裡,到處都是別人的眼線,萬一她說的這句話傳了出去,被有心人拿去用,隻怕會脫層皮。
寶珠捂嘴,她咬咬唇,臉蛋紅彤彤的。
“公主,奴婢,奴婢就是……”
“本宮知你跟著我已經隱忍許久,但現在還不到我們可以肆無忌憚的時候。”
況且,雲永楓那兩句狠話根本礙不著她什麼事的。
“我們走吧。”
雲姝荷今日也累了,額頭還隱隱作痛,想早點回靜園歇著了。
京城裡又風平浪靜了幾日,雲姝荷也將玲瓏閣分店給定好了開張之日。
她不便出麵,但卻也上心。
開張這日,在玲瓏閣對麵的茶樓裡,雲姝荷在雅座裡坐著看對麵。
“諸位,今日玲瓏閣新店開張,這原本一兩一壇的葡萄酒,今日隻要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