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殿下,我與那人纏鬥之時,從他身上得了這個。”
林子凡從身上,掏出一個被揉皺的紙卷,遞到了雲姝荷的手上。
看樣子,這就是被偷走的信箋。
這上麵寥寥數語,大致寫的就是謝槿之在蠻夷邊境大獲全勝,不日就將班師回朝。
信中還隱約提及這些時日在邊境發生的事情。
有人想要切斷大軍補給,甚至設計陷害大周軍隊兵將。
而這些,等到謝槿之回到京城,他必定會稟明聖上。
“你與那人纏鬥,可發現他身上有什麼不同?”
雲姝荷隻希望能多找出些那人的特征,便能儘早找到這個人。
這人背後,很有可能是寧遠侯。
可即便如此,還是沒有證據要在父皇麵前參他一本的話,根本不可能。
“回殿下,那人是個左撇子。”
雲姝荷聽了,頓時眼前一亮。
這種特征雖是泛泛,卻已經能篩掉八成的人了。
應該不難找才對。
“子凡,你去寧遠侯府盯著,如果有與之相似的人,立刻回來告訴本宮。”
林子凡得了令,三兩步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寶珠,你替我給永臻帶句話。”
“就說,謝將軍平定蠻夷,許是受了些傷,讓他去太醫院備些藥材。”
雲姝荷心裡清楚的很,寧遠侯如此行事,必定是在邊境的眼線沒了消息。
這才鋌而走險的想要從她這裡打探。
既然他想知道,那就給他這個機會。
“是,殿下。”
第二天一早,寶珠就去宮裡遞了消息。
而雲姝荷還特地在自己的私庫裡拿了些上好的補藥送去了將軍府。
雲永臻得到了消息,他立刻就明白了長姐的意思。
他去了太醫院,大張旗鼓的讓太醫配了幾副固本培元的湯藥。
......
是夜,寧遠侯府。
“那雲永臻當真這麼做了?”
“千真萬確。”
麵前傳信的小廝回稟作揖。
寧遠侯是不太相信雲永臻會如此行事。
現今,征討蠻夷一事已經塵埃落定,大批人馬不日便會回到京城。
這個時候,雲永臻大張旗鼓的去了太醫院配藥,就等於告訴了所有人,謝槿之受傷了。
“......貴妃娘娘讓小的告訴侯爺,早些時候,見著長公主的貼身丫頭急匆匆的進了宮。”
“想必這事與公主脫不了乾係。”
寧遠侯頓時恍然大悟。
這下一切就說的通了。
前一天的夜裡,他派去的人偷信不成,還和長公主院子裡的護衛動了手。
結果,雲姝荷轉天就如此行事。
長公主雖有些謀劃,可終究是女流之輩。
謝槿之一朝出事,她便自亂陣腳。
“如此魯莽行事,長公主不足為懼。”
寧遠侯手裡托著茶盞,笑著抿了一口。
靜園。
配藥的第二天,雲永臻就按照長姐的囑托,來到了顧府。
雲姝荷特地起了個大早,也梳洗打扮了。
永臻進了靜園,時常在門口張望的楊老婆子就立刻跑了回去。
見門口的人影消失,寶珠立刻朝雲姝荷點了點頭。
然後關上房門退了出去。
“長姐。”
雲永臻大概能猜到,長姐叫他來是什麼目的。
“永臻,我今天叫你來,是有事情要交代給你。”
“你務必將它辦好。”
說著,雲姝荷拿出了袖袋裡的紙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