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大理寺牢獄中一下子打斷人腿的時候,那可是半點不猶豫的,獵場上單挑野豬,想都不想就用自己的身體去抵擋暗器,這樁樁件件湊在一起,哪裡算得上是溫柔?
雲姝荷,真真正正是應該馳騁天下的女子,才不是那種被困在方寸之地的愚昧女子呢。
隻可惜,這些話謝槿之現在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是拉著雲永臻繼續練習。
謝槿之還沒有找到跟雲姝荷講和的機會,春闈就開始了,這下好了,雲姝荷的所有注意力全都在這件事上了,更沒時間跟謝槿之糾纏那些沒用的了。
謝槿之現在隻要一想到宋青徽,就恨得牙根都癢癢,可是偏偏,人家宋青徽跟雲姝荷兩個人之間清清白白,他生氣也沒用,什麼都改變不了。
會試的第一場,宋青徽就大放異彩,靠著自己的才華讓所有監考官驚豔!
這最近這段時間,京城的人傳得沸沸揚揚的,所有人都知道宋青徽跟雲姝荷之間的關係。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大家在第一次看見宋青徽的時候,多少都是有些成見的。
他們都覺得,宋青徽是沒什麼真本事的,不過就是靠著長公主的光環,才能走到現在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宋青徽竟然是一個有真才實學的人。
他的文章通透,就連字也是格外的蒼勁有力,字如其人,就這一手字,他也絕對不是那種隻會討好女人吃軟飯的男人!
他以後一定可以靠著自己的本事,建功立業!
除了宋青徽,寧遠侯那邊,也安排了人過來考試。
這些人本來也沒有把這個吃軟飯的小白臉放在眼裡,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這第一場會試,這宋青徽就這麼出風頭,顯得他們都是傻瓜一樣。
這樣的表現真的是很不懂事。
放榜的時候,大家都在查看成績。
幾個人眼珠子轉了轉就有了壞主意。
“宋公子這文章寫得實在是好,隻是……隻是怎麼有些眼熟啊?”一個穿著灰色錦緞的男人走了出來,對著宋青徽拱拱手,“在下汪渠。”
宋青徽沒什麼表情,隻是象征性的拱拱手:“汪公子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宋公子七竅玲瓏心難道還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汪渠笑了一聲,挑眉看著宋青徽,“長公主急於求成,這也可以理解,可是宋公子你身為學子,難道不知道抄襲可恥?”
抄襲?
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真的計較起來,那就是在會試的時候作弊,情節嚴重的話可是要殺頭的!
宋青徽是有真才實學的,所以並不需要用作弊的手段,來達成目的。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汪渠:“無憑無據的事情,還請汪公子慎言。”
主考官也都知道,宋青徽是長公主的人,他們並不願意得罪雲姝荷。
這要是之前也就罷了,雲姝荷之前雖然身份最貴,可是卻也隻是一個外嫁的公主罷了,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她是皇上親封的護國公主,食邑八百戶,那可是實權公主啊。
何況,雲姝荷可是剛剛救駕的大功臣,誰敢招惹她呢?
誰會在這個時候,得罪呢?
主考官不鹹不淡的說了幾句,這件事就算是暫時過去了。
會試一共隻有三天,每天三場,一共考九次,所以這一次的成績也不算什麼。
汪渠也知道,宋青徽身後是有靠山的,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安一個罪名,但是他要的就是溫水煮青蛙。
現在就已經開始說宋青徽德不配位,日後若是宋青徽真的有了什麼好成績,那麼也是會被人詬病的!
汪渠沒有打算用這一次就扳倒宋青徽,隻是給他添點惡心罷了。
要是能夠因為這個影響他的心態,影響成績,那可就更好了。
隻可惜,他們注定是要失望的。
這宋青徽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心誌堅定,所以根本不會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給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