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把儋州送到謝將軍那裡去,請謝將軍務必保護好他。”
“是,公主。”
送走儋州,母子三人回了慈恩宮。
將所有宮人屏退退後,元皇後才擔憂的看著兒子和女兒:“今日之事究竟是怎麼個情況,荷兒,你為何又要將那戲子送到謝將軍那兒?”
雲姝荷握住元皇後的手安慰:“母後您放心,今日之事不會牽扯到我們的。”
“今日之事真與你們無關?可那雲永楓若沒人推波助瀾,又怎會做出這般沒有分寸之事?”
“今日之事與我們有關亦無關。”雲姝荷笑著將蘇貴妃、寧遠侯等人今日的計劃詳細說給元皇後聽,末了她才又說道,“今日他們本來是準備讓何雯動手,女兒讓她臨時變卦,雲永楓隻能另外找身邊之人了。”
“你可是收買了那人?他嘴若是不嚴的話,遲早得將你供出來!”元皇後越發擔心了。
雲姝荷笑著搖頭:“女兒怎會如此蠢?人自然是沒有收買的,不過是將那奴才手中的酒壺動了動手腳罷了。”
“至於為何要將儋州送到謝將軍那裡……”她將視線投向久未說話的雲永臻身上,“永臻,你可知曉為何?”
雲永臻像是早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彎彎繞繞,當即便答到:“父皇雖然麵上說饒恕儋州的命,但以他的性格定然私下會有所行動,他不會準許一個把柄活在世上……再就是雲永楓和蘇貴妃之流也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定然也會想辦法取走儋州的性命,師傅武藝高強,才能護得住他的性命。”
聽完雲永臻的話,雲姝荷有些欣慰:“看來你確實成長了不少,還以為你這段時日至隻顧著和林小姐談情說愛呢。”
“不過有一點,我可並不是單單想要保住儋州小命那麼簡單……”
雲姝荷漸漸收起了笑容。
玲瓏閣。
出宮後,雲姝荷直奔玲瓏閣,她讓寶珠將儋州送到謝槿之處時,還讓帶了口信,約他到玲瓏閣商議事情。
“公主,謝將軍在二樓雅間已然等候多時。”
“嗯,本宮這就上去。”
推開房門,穿著常服的男子長身玉立站在窗邊眺望遠處景色。
夕陽西下的點點橘黃色光輝照射在他身上,從雲姝荷的角度看過去,他整個人仿佛鍍了一層金光。
看著這一幕,她有些愣神。
察覺到身後的動靜,謝槿之轉過身:“長公主,您來了。”
“嗯。”
二人從容對坐,謝槿之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極其自然的替雲姝荷倒了一杯酒,之後才直入主題。
“聽寶珠說,公主找我來是要商議什麼事?”
“正是。”雲姝荷正色道,“本宮想了一個計劃,希望謝將軍能夠相助一二。”
大概能猜到她所說何事,謝槿之笑了笑:“儋州本就是醉香樓的人,若公主是指保住他性命的話,不用公主說,我也會做的。”
“不單單是保住他的性命,如果可以的話,本宮還想借儋州用一用,不知謝將軍可準允?”
“公主既然開了口,又哪裡有不借之理?不過公主不妨將您的想法說出來,我或許可以幫你參謀一二,但是你我二人打起配合來也會更加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