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姝荷坐月子期間,謝槿之幾乎每日都在廚房中鑽研各種適合產婦吃的飯菜,直到月子都快結束了,他才想起兩個孩子隻有小名。
雲姝荷對比有些氣憤:“你看看你是怎麼當爹的,這都三十幾日了,你竟然連名字都沒給兩個孩子想好?”
謝槿之自知理虧,一句話也不敢說,等到妻子發泄完了才弱弱道:“為夫知錯了,這樣,我保證明日便將名字想好,好不好荷兒?”
“明日若是還沒有想好名字,本宮唯你是問!”雲姝荷故作高傲抬頭。
謝槿之也十分配合,當即非常狗腿道:“遵命,我的公主殿下!”
為了不讓愛妻失望,一向不好學的謝槿之鑽進書房呆了一整夜,他進書房前想的是定要從史籍中借鑒取出兩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名字,怎料看書不過兩炷香,便開始打起了瞌睡。
他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發現還是沒辦法心平氣和看書後,他乾脆找出筆墨紙硯決定自己想。
第二日,早早的雲姝荷便來書房找謝槿之:“槿之,昨日你信誓旦旦說定然想出一個好名字,如今想得如何了?”
“那是自然。”他有些自得,將兩張寫好了名字的紙遞給雲姝荷。
“謝錦壑,雲芝芝。”雲姝荷將紙上名字念出聲,“雲芝芝是女兒的名字?女兒隨我姓?”
“對。”謝槿之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荷兒你九死一生生下咱們的孩子,一個隨我姓,一個隨你姓是應該的。”
雲姝荷有些動容,縱然她身份貴重,是大周的長公主,可在大周的曆史長河中,極少有孩子隨母姓的例子,特彆是謝槿之還是大狄的皇子。
她有些猶豫:“可你不怕彆人非議你嗎?眾口鑠金,若是傳回大狄……”
謝槿之捂住她的唇,不願再聽她繼續說下去:“荷兒,這些事情我會處理好,你不必憂心。”
雲姝荷聞言閉上了嘴,她不忍謝槿之想了一夜的心血付諸東流,歪頭想了想後便一錘定音:“行,那咱們的孩子便叫這兩個名字。”
二人相視一笑,眸中皆是情愫。
時光荏苒,謝錦壑與雲芝芝很快到了啟蒙的年齡,雲永臻提議將侄子侄女帶進宮與皇子公主一同上學,雲姝荷並未立馬答應,而是將謝錦壑與雲芝芝叫到跟前:“壑兒,芝芝,你們皇帝舅舅希望你們能進宮與太子一起上學,你們有何想法?”
謝錦壑年齡雖小,卻格外老成,他拱手道:“但憑母親做主。”
雲芝芝一向以哥哥馬首是瞻,見狀也有樣學樣:“芝芝也聽娘親的。”
雲姝荷點頭,她將顧雪和自己的兩個孩子送到開創的書院學習,經過數年的發展,如今的書院已然在大周赫赫有名,三個孩子在裡麵上學也能夠得到良好的教育。
謝錦壑性格不像雲姝荷也不像謝槿之,融合了二人的所有優點,他打小便格外聰慧,有過目不忘之能,處理起事情來也格外老成,因此極受大狄皇帝喜愛,數次將他接到身邊親自教養,大有一副培養下一任儲君的架勢。
雲姝荷見狀也並未出言阻止,她知道她的壑兒有一腔抱負,不甘於屈居人下。
顧雪與雲芝芝皆是天真浪漫的性子,學業上雖不拔尖,琴棋書畫等女子應當掌握的東西卻十分精通,二人感情十分深厚。
她們時不時的便會進宮陪伴已然年邁的元太後,元太後樂意兒孫繞膝,也將自己一生的所見所聞悉數講給她們聽。
難得偷閒,謝槿之便帶著雲姝荷四處遊玩,所到之處無人不感歎他愛妻至深。
乃至他們百年之後,大周仍舊流傳著他們二人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