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掌慢慢蜷緊,心裡滋生出壓抑的怒火來。
他總會想起那個慈善晚宴,葉思雨白嫩的手臂纏在他的腰上,她仰著緋紅的脖頸,醉眼朦朧地看著他。
喉嚨裡溢出難耐的聲音,他問她是不是想要。
她沒有理智,亦或者裝作沒有理智,點了點頭。
他看著她嬌豔的小臉,很滿意。
那個粗糙略帶黃氣的小女孩在他的調養下,又軟又白,嬌氣軟糯的聲音在他耳邊低吟。
他終於克製不住。
八年,他越界了。
可就在千鈞一發時,她推開了他——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將顧景承的思緒拉回。
是陳遊。
“顧總,那筆錢已經轉進了律師事務所。”
“我知道了。”
整整兩年,他沒給她任何與外界接觸的機會。
可當他一放鬆,她就迫不及待要做些什麼。
......
夜色將深,可營業的餐廳寥寥無幾。
葉思雨最後選了一家清吧,吳子越推開門,她衝他招手。
隔著落地玻璃,顧景承看到他們那麼熱絡。
不過是初中同學罷了,有什麼可聊的。
他打開車門,直接走了進去。
吳子越把情況跟葉思雨說了一遍,他在來的路上已經聯係過對方律師,彆墅裡有監控,薑瀾打人既成事實,這件事不好辦。
葉思雨正要開口,看到顧景承沉著臉站在旁邊。
“正好,閒來無事,聽吳律師普法解個悶兒。”
他不屑的眼神掃過吳子越,清冷的指,單手解開西服紐扣坐在她身邊,然後不著痕跡地往裡擠了一下。
卡座位置本來不小,但他身材高大,葉思雨往裡挪一寸,他便往裡擠一尺。
直到她的身子緊挨著他的。
吳子越看了眼葉思雨,他知道她結婚了,但還不知道結婚對象是誰。
看葉思雨逆來順受,猜出了幾分。
“我們律所雖然也做公益普法,但不知道這位先生想聽什麼類目?”
“如果是個人訴求,麻煩去律所排個隊。”他微微依靠著椅背,端出律師傲慢的架子來。
顧景承不置可否地笑了一聲,他一把握住葉思雨的 細腰,往自己身上攬了攬。
“我正好有一個問題想問問吳大律師,不經過丈夫同意,擅自將婚後財產轉移給另一個男人,當妻子的是不是有罪?”
他嘲弄地看了眼葉思雨,手臂收緊了幾分。
當著彆人的麵,他如此強勢,葉思雨隻覺得很不堪。
她不想在外人麵前跟他鬨,冷淡地說:“我沒有轉移什麼東西。”
婚後他連多餘的一分錢都沒給過她,哪來的共同財產。
顧景承冷哼一聲,他抬手在她臉上玩弄刮了一下,略顯曖昧。
葉思雨彆開頭,躲他的手,他卻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吳子越直接站了起來,聲音冷道:“即便是丈夫也沒有權利這麼對待自己的妻子。”
顧景承冷睨他一眼,姿態散漫,“吳大律師,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吳子越沒太懂,葉思雨卻知道顧景承這話裡飽含著威脅。
她對吳子越說:“吳學長,今天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薑瀾的事,我們再聯係。”
吳子越也清楚,再說下去,隻會讓夾在中間的葉思雨更加難堪,他選擇離開。
台上有歌手在彈吉他,清唱著一首《好想你》。
顧景承漫不經心看了一眼,扭過頭時,發現葉思雨若有所思。
他知道她在想什麼,亦如她多少個夜晚喊著那個男人的名字。
他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嗓音低沉,“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