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後視鏡裡瞥了一眼，機械地回答：“顧總說等到了後，他會親自跟你說。”
葉思雨感覺壓抑，風雨欲來前的平靜讓人喘不過氣。
醫院特殊病房的客廳裡。
男人靠著沙發，手裡捏著幾張照片。
葉思雨站在一米開外，也能感受到他平靜麵孔下的戾氣。
她朝那些照片看去，他卻一把甩在她臉上。
“他不是給你下藥了嗎，怎麼你還給他錢呢？”
他聲音不辨喜怒，目光卻很犀利。
照片本不硬，可因為他用了狠勁，生生在她臉上劃出一道口子來。
葉思雨抬手摸了一下，血沾染了她的食指。
“顧太太，你就這麼容不下她嗎？”
他站起身，走到她跟前，葉思雨垂眼，看著腳邊的照片。
是她昨天去醫院，跟那個男人在沒人的地方接觸時，被拍下的。
“什麼意思？”她不理解。
這時，門忽然被推開，趙瀟瀟從裡麵走了出來。
她穿著病號服，臉色慘白，“思雨妹妹，我不就是因為跟你吵了幾句，沒忍住拿工作牌撒了氣，它是不小心落你身上，你至於——”
“至於那麼狠毒？”她說完捂著心口，喘了起來。
一旁有扶著她的醫護，低聲勸她，讓她不要動氣，她的心臟因為失血過多受損。
葉思雨看向顧景承，他聽到沒有。
她後背的傷，連凶手本人都站出來承認了。
可他好像壓根不在乎，他古井無波的眼眸裡依舊是隻針對她的冷厲。
她再一次受了打擊。
心裡酸痛難已。
以為在電話裡告訴他，他隔著大洋彼岸需要消化一下。
可麵對麵，她才發現自己錯的一塌糊塗。
她在他心裡什麼也不是，被情人打壓自然也是無足輕重的。
他可能還會問趙瀟瀟手疼不疼，還氣不氣。
葉思雨的心一下一下被什麼東西砸的悶疼，比那鐵牌子砸到還要疼。
而他的審問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