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嗎？”她柔聲問。
顧景承沒急著回答，他再次朝陳遊看去，眼神示意。
陳遊二話不說，拽著趙瀟瀟的胳膊將人拉到了外麵。
病房靜謐，顧景承朝她微微傾身過來。
他聞到了一股除了柑梔味以外的其他香味，漸漸蹙起眉頭。
“你噴香水了？”
“沒有。”
葉思雨拿過水果盤裡的柚子剝起來，柚子很難徒手撕開，她幾下就將它四分五裂，姿勢還很優雅，她放了一半在旁邊，一半在掌心，慢慢剔著薄薄的皮。
顧景承以為她會解釋香味哪來的，她卻沒再開口。
同時，他發現她的指甲也不一樣，沒有美甲，但忽然看上去精致了很多。
他皺起眉頭，“葉思雨，我生病這幾天，你在做什麼？”
他醒來的時候就沒見到她，這幾天住院葉思雨一天都沒來看望過。
她還在生氣，還在為那晚的事鬨脾氣。
葉思雨將剝好的柚子放在碟子裡遞給他，她還貼心地插了水果簽。
她抬眸看他，近距離的，顧景承才真正反應過來她哪裡不一樣了。
他驀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寸寸在她臉上掃過。
她化妝了，眉眼精致，紅唇誘人。
以前那個清純靈動的葉思雨，幾天時間，變成了一個從裡到外的成熟女人。
他初見她時，十四歲的她麵黃肌瘦，在顧家養了幾年，身高體重才漸漸達標，小臉還帶著點嬰兒肥。
在他的印象裡，她一直是個外表乖順實則叛逆倔強的小姑娘，此刻——
葉思雨拍掉他鉗在下巴上的手，“我在上班。”
“胡說，前幾天顧氏還沒開工。”
他一直沒有接她手裡的碟子，她便“咣當”一聲放在桌子上。
她忽然不走心地笑了一下，“我在學著當顧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