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繼續原來的話題,“之前確實有位叫葉思雨的女士定過位子。”
“轟!”顧景承腦袋裡短暫空白了幾秒,“她來過?”
“她——”侍者想起剛才還坐在這裡的漂亮女人,“她不是跟你一起共進晚餐了嗎?”
顧景承麵色凝重,他嘗試著再次給葉思雨打電話,就在他不抱希望準備掛斷時,電話被接起。
裡麵有風聲刮過,他擰著眉,急切問道:“思思,是你嗎?”
葉思雨聽到那熟悉的低沉聲音,確定是他,可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她就不該來澳洲,此刻也不該打擾他跟關詩荷。
她一句話沒說,掛斷了電話。
顧景承緊握著手機,黑色屏幕映照著他極度不安的麵孔。
陳遊再次來電,說找到了葉思雨所住的酒店。
顧景承拔腿往外走。
身後,侍者還處於懵逼狀態,他忽然想起什麼,“先生,葉小姐的驚喜你還要不要?”
他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芯片,原本是在吹滅蠟燭後,芯片自動閃起紅光,到時候吹蠟燭的人一定會看到。
侍者歎了口氣,隨即將芯片丟進了垃圾桶。
淩晨,這座城市飄起了零星的雨點。
葉思雨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清冷的路燈將她單薄的身影拉的很長,她裹緊自己的衝鋒衣,並不是身體冷,而是心冷。
關詩荷親吻顧景承的場景在她腦海裡一直循環播放,顧景承抱著關詩荷焦急的樣子同樣折磨著她。
她很後悔,後悔給他驚喜,後悔對他再次抱有希望。
她走得跌跌撞撞,心裡空落落地難受。
來澳洲前的憧憬和滿心歡喜此刻化作諷刺的惡魔,她心底有個聲音,在一遍遍嘲諷她。
她甚至懷疑那晚他隔著電話對她不離不棄,是不是關詩荷就在邊上。
明明幾天前,他還說想要個孩子......
他一邊想要她生孩子,一邊又舍不得關詩荷。
她的心無法平靜,直到耳旁響起男人的口哨聲。
她抬眼看去,幾個高壯的男人正朝她一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