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詩荷伸出手輕輕接過,她粗略看完,麵上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淡淡笑了笑,“嫂子,她說你就信?”
正巧顧景承出來,她小臉一皺,委屈道:“沈漫漫血口噴人,她想拉我當墊背,可嫂子你是明事理的,不能因為彆人一麵之詞就對我這般指責,我是冤枉的。”
她說著淚珠兒掉下來,一副被人欺負的可憐樣。
葉思雨正要開口,聽到身後腳步聲響起。
“景承哥哥,沈家跟關家隻有淺薄的生意往來,並無私交,我哪有那麼大本事讓沈家大小姐聽我的,嫂子恐怕是被人離間了。”
關詩荷一口一個嫂子叫得尊敬又親切,沒有責怪葉思雨,還很抬舉她,十分地善解人意。
顧景承走到跟前,麵沉如水,關詩荷將認罪書拿給他,他也隻是大概看了一眼。
紙上沈漫漫為自己開罪,把大部分責任都推到了關詩荷身上,而且避重就輕隻寫了收買人偷手機,黑巷子裡不過是口頭教訓,哪怕那晚的夜店,也隻是一不小心起了爭執。
葉思雨沒有執法權利,她沒法要求沈漫漫事無巨細。
可就是這幾件事,也足夠證明是有計劃有預謀,對她進行人身傷害和報複攻擊。
沈漫漫在最後特意強調,她隻想到了偷手機,後麵的事是關詩荷出的主意,她承認她沒那個腦子。
“這說明不了什麼。”顧景承不鹹不淡開口,眸子微凜看了一眼葉思雨。
紙上內容,隻能再次證明葉思雨來澳洲並不是特意給他驚喜,她大部分的時間都跟祁安林在一起。
哪怕幾次遇到危難,都不會主動來找他。
他把那張紙扔向桌子上,紙張太輕,輕飄飄地掉落下去。
關詩荷淡笑一聲,走向茶幾,她彎腰端起桌上的酒杯,高跟鞋不偏不倚踩在那張認罪書上,不著痕跡將薄薄的紙輕輕蹂碎。
回過身,她笑著將酒杯遞給顧景承,“這是關氏在這邊的酒莊新釀的葡|萄酒,你嘗嘗。”
她跟顧景承很自然地碰杯,旁若無人的樣子,一點一點淩遲著葉思雨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