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承垂著眼,沒說話,他已經好幾天沒看到她了,心裡那股不安越來越重。
“叮——”
到達樓層,電梯門開,有人立刻迎過來跟他彙報:“夫人到雲城後確實去找了那位宋先生,後來他們還去了葉家村,今天一天,夫人在酒店沒出門。”
聽到保鏢這麼說,顧景承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他擺手讓人離開,獨自往裡走。
他的套房在走廊儘頭,先把行李放下後,他折回到一間行政房門口。
忽然要見她,他抬起的手又停下,輕輕握了握,原本忐忑的心恢複平靜,又驀地有了欣喜和期待,比上枯燥的工作,此刻他的情緒起起伏伏,像在坐過山車。
“叩叩叩。”他敲了三聲,“思思,是我。”
房間裡很安靜,許久也沒有人回應。
他蹙眉又敲了敲,半晌,裡麵終於有人發出聲,“誰?”
“是我。”他提高音量。
裡麵傳來腳步聲,一步一步,終於到了門口。
顧景承唇角不由浮起笑意,他斟酌著一會怎麼開口,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顧——景承,我有點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裡麵聲音沙沙的,很不真切。
顧景承下意識握住門把手,手指寸寸收緊,他急切說道:“見一麵,見一麵就可以。”
幾秒鐘過去了,裡麵再無動靜。
他的心被熬著,欣喜一點點化作失落,早就該想到她不會放他進去,她的態度從澳洲回來就沒再改變過,可他還抱有了一絲希望。
他想,他這麼大老遠過來,撇下一切,就為了見她一麵,她總該領情。
事實上,心死透了女人,連半分希望也沒給他。
他所做的一切除了自我感動,顯得可笑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