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雨本是好心,卻不曾反被人奚落,再開口連那點客氣都蕩然無存。
“容小姐,既知顧家是個火坑你還跳,那我無話可說,你當我沒來過。”
她先一步準備離開。
拉開門,卻意外看到顧景承,“你不是——”
顧景承扶住她的肩膀,輕聲道:“顧鴻硯的人到處都是,我不放心。”
剛才她們的對話他已經都聽到了,對上容瑤,深眸裡隻餘冷淡。
“以為容家是要臉的,聽容小姐這麼說,是知道顧鴻硯身份來路不正,看到那些香豔的照片,依舊覺得他是謙謙君子,非他不嫁?”
他邊說邊往裡走,本身的強大氣場讓容瑤步步後退。
她緊抿著唇瓣,許久才開口:“愛一個人是不會計較那些的,他出身不好不是他的原罪,他跟那些女人好過也隻代表當時,顧先生,你跟鴻硯爭權奪勢不應該靠卑鄙——”
“啪!”一個文件袋被扔在旁邊的桌子上,露出裡麵的婚姻登記信息。
“如果他已婚呢,容小姐還愛他?還要嫁給他,當小三?還是情 婦?”
顧景承一句比一句冷,語氣雖壓製著,但話裡的凝重和羞辱不言而喻。
容家嫁女兒是天大的事,隻要想查怎麼可能一點風聲都聽不到。
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不是想賭一把,靠嫁給顧鴻硯再往上爬一爬。
什麼世家風骨,什麼書香門第,在利益和金錢麵前,是連臉都不要的。
化妝室安靜了幾秒,外麵再次傳來敲門聲,這次是容母的聲音,催得很急。
顧景承拿過桌子上的文件袋,他攬著葉思雨往外走。
“我給了容家選擇的機會,我太太說你聰慧,我希望你承受得起這句誇讚。”
門開,容母客客氣氣對顧景承笑了一下。
顧景承點頭,笑意不達眼底,“好好勸勸你女兒,讓她想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