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傭人的聲音,接著一陣雜亂的腳步。
片刻,
張媽推開房門,急急忙忙跑進來,“太太!”
葉思雨被驚得一身冷汗,“怎麼回事?”
張媽拍了拍她的後背,“是趙瀟瀟,她在彆墅後牆根燒東西,火勢掀起三米多高的浪,照亮了先生起居室的玻璃。”
葉思雨的心還在狂跳,“她要縱火燒人?”
“先生不在,隻能太太你來定奪了,人已經被保鏢扣住了。”
葉思雨匆匆忙忙披了件外衣走到彆墅外麵。
靠著顧景承那間起居室外牆的是一條公區馬路,屬於彆墅區的物業管理,有保安二十四小時巡邏,所以保鏢從沒想過有人會摸到這裡來。
夜深路盲,張媽小心地扶著葉思雨走近。
遠遠地看到一小團的火光,還沒完全熄滅。
趙瀟瀟被按跪在地上,保鏢左右掣著她的胳膊。
她嘴裡憤憤不已,“放開我!我要見顧景承,我有話跟他說!”
葉思雨一步步走近,看清果然是她,還是白天那身裝扮,裙子拖拽在地上,沾著晚上下過雨的泥巴,她渾身上下已經臟到像是從汙垢裡爬上來。
張媽沒讓葉思雨靠太近,“太太,她這樣子,是不是瘋了?”
趙瀟瀟聞聲扭過頭,“我才沒瘋,是顧景承瘋了,他瞎了眼,認錯了人。”
“他縱容那個賤女人打我,他會後悔的,隻有我知道,隻有我知道——”
“你到底知道什麼?”葉思雨也覺得她瘋了,以為拿捏住了什麼便可以一輩子要挾顧景承。
他是什麼人,心腸硬到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她怎麼還那麼蠢。
趙瀟瀟冷冷看著葉思雨,正要說什麼,忽然大風刮起,卷著一旁沒燒的紙錢落在了未熄滅的火堆裡。
霎時,火苗重新燃起來,因為風的鼓動,大火很快形成半人高的浪潮。
趙瀟瀟跪在地上,被迫仰望著葉思雨。
火光照亮了眼前的一切,也照亮了葉思雨的臉。
她一身素淨的居家服,頭發簡單地紮成馬尾,身子單薄瘦弱。
“是你!”趙瀟瀟滿眼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