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承,你知道的,老爺子一定會給我留一半家產,甚至更多,到時候我可不會跟你這般說話,大家公平競爭,你求我都沒用!”
顧景承背對著他,冷嗤一聲,“求你?”
“嗬,真給自己長臉。”他彈了彈煙灰,“你要真無二心,當初在顧氏就不會拉攏趙凜......說這些沒用的。”
“顧鴻硯,你我都不是小孩子,說真話又不丟臉。”
顧鴻硯臉色微微僵住,神色很不自然,他比顧景承大五六歲,來錦城前,他一直認為對方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罷了,可實際上,顧景承比他想象的還要出色,更有強者手段。
彼此沉默了一會,顧鴻硯想到什麼。
“老爺子又逼你了吧,你那麼放不下那個女人,注定了我們要拚死一搏。”
“顧景承,兔子急了還咬人,我交出我的底線,你把雲城的產業給我,我自願放棄老爺子的遺產繼承權,我聽說你一開始就不想接手雲城的產業,正好一舉兩得,從此我們兩個井水不犯河水,我再也不會踏入錦城半步!”
這一番話,是顧鴻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知道自己鬥不過顧景承,可要是灰頭土臉一無所獲地回澳洲,他絕不甘心。
顧景承將煙摁滅在窗台上,他麵色深沉。
雲城那邊的產業他是不太上心。
做為商人,以小換大,避免爭得頭破血流,確實很劃算。
當初雲城是老爺子逼他接手的,他年少時所有的心理創傷都在雲城發生。
12歲那年,他在雲山看到父親出軌,他從山上摔下去,腿斷了,眼瞎了。
14歲時,他親眼目睹父親帶著情人私奔,他們開車從度假區離開前往雲城機場,大火將車子燒著,一場火燒死了三個人。
15歲的時候,他被爺爺強製送到度假區的療養院養病,他沒病,他隻是怕火,爺爺說他是個懦夫,懦弱就是病,他叫人把他關進父親住過的房間,強製他反省。
那晚,還沒正式營業的度假區失火了,他從樓梯上一路跌跌撞撞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