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安嬌沒想法,當時我——算了。”
壓垮他們婚姻的是蘇清茉下毒,他隻要把這件事調查清楚,應該,也許還能挽回她吧。
張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順著他的話多嘴了一句,“安嬌在你失明的時候就照顧你,那時候先生不覺得她是那個女孩,為什麼——”
她頓了一下,話鋒一轉,“都是雲城人,都長的像那個畫上的女孩,先生為什麼不認為太太才是你的白月光。”
“既然先生對安嬌沒感覺,為什麼就不能把太太當成那個人,好好地把日子過下去呢。”
“從A國回來,先生你逼走了太太最親的姐姐,又弄殘了她賴以生存的手,還讓保鏢日夜看守,這些都隻會把太太推得越來越遠。”
“先生你的這些做法,實在是太過分了!”
張媽一口氣把壓抑很久的心裡話都說了出來,葉思雨不在,她也沒打算繼續在翡翠灣做事。
氣氛沉默了幾秒。
顧景承的臉色慢慢變得冷峻,他骨子裡的傲氣無法容忍一個傭人批判他,指責他。
“出去,現在就出去!”他厲聲命令。
樓梯間傳來張媽的腳步聲,他徹底地把熟悉葉思雨的人都趕走了。
室內冷寂,他看著門口的方向,終於清淨了。
可他的心空蕩蕩的,茫然得可怕。
冷靜下來的時候,他知道,他是因為張媽那些話戳中了他的要害,她說的十分中肯。
隻是他不願意接受罷了。
葉思雨怎麼會是那個女孩,如果是,他這些年對她的傷害算怎麼回事。
近十二年以來的時光,會顯得荒唐。
他整個人,顯得愚蠢!
“不,她不是......”他低聲說給自己聽,然後從沙發上起身。
他踉蹌地朝著書房走去,打開櫃子裡封存依舊的畫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