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什麼?”他表現得很驚訝。
老爺子深吸了口氣才道:“她不是那個女孩,不是你要娶的人。”
顧景承笑了,一些過往在他腦海裡一閃而逝,他心底苦澀不已。
“又是您設計的?硬塞給我的玩物?”
老爺子臉色有些難看,聲音低沉道,“我是怕你執念太深,讓安嬌填補你心裡的遺憾罷了。”
“爺爺您真是好算計,你明知道我當時在A國陪著葉思雨,她要做流產手術——”
他忽然頓了一下,想起什麼,深眸看向老爺子身邊的張秘書。
他給陳遊遞了個眼色。
然後繼續說道:“我這輩子不會娶彆人,如果我讓顧家斷後,讓您的基業無人繼承,您彆怪我,您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設計她跳崖!”
老爺子被氣得一陣猛咳,張秘書接過話茬,“顧少,葉思雨跳崖的事怎麼能賴顧老,顧老可什麼也沒做。”
老爺子緩過一口氣抬手製止張秘書插嘴,他要親自告訴顧景承:“我沒逼她,隻不過在她乘坐大巴時讓人提醒她換一輛車,我是好意,真正逼她跳下去的人是你。”
顧景承許久也沒再說話,他似乎是默認了老爺子的意思,是他逼的,他要是沒去找她,她會平平安安。
可他為什麼會去——
他抬眸看向自己的親爺爺,看向那個善弄人性的老人,他冰冷的眸子變得深邃晦暗。
許久,顧景承按下輪椅,嚴奇推著他離開。
正廳的門打開時,他隨意的口味跟嚴奇吩咐道:“送我去樓上臥房,叫安嬌上來伺候。”
她不是最喜歡伺候人嗎。
嚴奇應了一聲。
在他們身後,老爺子死死握著拐杖,隻有這樣,他心裡的怒火才不會被人看見。
他一直認為顧景承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夠理智,夠沉得住氣,可今日種種未免太過荒謬。
外麵人群攢動,顧景承居然當著關家人的麵叫一個女傭去房間裡伺候,成何體統!
“她人呢?”老爺子厲聲問身旁的張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