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跟他打了照麵，她該走了。
陳嘉良忽然叫住她：“明天我要飛一趟A國，你有沒有要給她帶的東西，或者什麼話？”
葉舒微微笑了笑，“不用了，知道她在那邊過得很好就足夠。”
顧景承還沒有放下，她是不會主動聯係葉思雨的。
“可她很想你，要不要這次跟我一起走，你們姐妹倆三年沒見了。”陳嘉良覺得很可惜。
葉舒想了想，開口道：“你幫我拍張照吧，全身照。”
陳嘉良頓住，葉舒笑說：“用你的手機拍，到時候拿給她看。”
陳嘉良明白了，葉思雨離開的時候，葉舒坐在輪椅上送她，她昏迷著，連姐姐的樣子都沒看清。
三年了，她們沒有視頻沒有電話，靠著偶爾從國內外帶回來的一點消息互相慰藉。
陳嘉良將照片拍好，他拿給葉舒看，葉舒搖搖頭。
“太苦大仇深了，我整理一下情緒。”
她說著麵對鏡子擺弄自己的裙子，然後把原本紮起來的頭發放下，仔細地梳好，又從包包裡拿出口紅抹上。
做完這一切，她眼眶不禁又紅了。
“思思喜歡這個樣子的我，不能讓她失望了不是。”
陳嘉良心情同樣沉重，他給了她足夠的時間打扮自己。
葉舒終於站在鏡頭下，她努力牽起唇角。
陳嘉良拍完後，錄了一小段視頻。
葉舒幾度哽咽，最後她擺擺手，“不錄了，就這樣吧，把照片發給她就好了。”
陳嘉良收起手機，跟葉舒又道了聲謝，謝謝她總過來照看老人。
葉舒說：“互相的，有你照看她，我很放心，嘉良你不用客氣。”
院子外麵停著車，陳嘉良送葉舒到門口，除了她的助理還有一個男人在等她。
男人跟陳嘉良打過招呼後便過來接葉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