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修遠眼神有些黯淡，但最終也隻是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冷夜霆一直在醫院守著。
冷修遠年紀也不小了，熬到後半宿就有些受不住，靠在椅子上就睡了過去。
冷夜霆讓護士給他拿了床被子蓋上，看著冷修遠鬢角生出的幾絲白發，冷夜霆心中也不是滋味。
深夜的醫院走廊，滿是冷清和孤獨。
冷夜霆翻出手機，看著手機中存著的衛顏穿著婚紗照的照片，唇角稍稍柔和了幾分。
而在不遠處的夜空下，衛顏正因為曲氏破產的事，輾轉反側。
姚瑤雖然沒怪她，她卻沒法輕易將這件事帶過。
衛顏乾脆便打了個車往樊籠去。
午夜，樊籠的大廳裡正是熱鬨的時候。
一腳踏進去，就像跨進了另一個世界一般。
衛顏在前台坐下，敲了敲桌下：“老樣子。”
調酒師看著衛顏被吊起來的胳膊，笑著解釋道：“顏姐，涼姐交代過，雖然幾率小，但萬一你來喝酒……不給。”
衛顏挑眉看著他。
那調酒師連忙繼續道：“涼姐的意思是，等你徹底好了先。”
衛顏趴在吧台上看著那調酒師：“行行好，給點吧。”
調酒師搖頭。
衛顏皺眉：“你涼姐不做人，你也跟著她不做人啊？”
調酒師無動於衷。
衛顏：“你給我等著……”
調酒師縮了縮脖子：“我……”
炮灰真難做。
衛顏知道要不到酒了，隻能無奈道：“紀涼人呢？”
調酒師指了指紀涼辦公室的方向：“剛才她好像有點不舒服，回辦公室休息去了。”
衛顏一怔，猛然想起之前姚瑤和自己提過在醫院遇見紀涼的事。
她之前問過一嘴紀涼為什麼去醫院，但是紀涼說隻是小感冒。
衛顏快步來到紀涼的辦公室前，敲了敲門，屋內沒有人回應。
衛顏提高了點聲音：“涼姐？在不在？”
屋內始終沒人應，衛顏乾脆抬手擰開了門把。
一開門，她頓時表情大變：“涼姐！”
隻看見紀涼倒在地上，看起來昏迷了過去，已經是無知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