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涼越說,聲音越低,帶著哽咽。
傅墨聲回頭看向她,看紀涼快要哭出來,他上前幾步將她攬在懷裡,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親昵道:“寶貝兒,我就差死在你身上了,你說愛不愛?”
以往,傅墨聲總是用這種插科打諢的話,將事情一筆打過。
紀涼不追究,他也適時的裝傻。
這次,紀涼卻不想配合他裝傻了。
她仰頭看著他:“愛一個人,會忍不住想要將這個人私有。婚姻,是將一個人私有的最有效最受法律保護途徑。你嘴上說著愛,心裡……在想著誰?”
紀涼將傅墨聲的手拉開。
她退開了一步,站直了身體,而後輕輕道:“我聽說了一個傳聞,挺有意思的。據說你有個青梅竹馬,早早和你訂婚,但是在你們十幾歲一起出海遊玩時,她突發急病去世了,並且在死之前,要求你這輩子都不能娶彆的女人,你傅墨聲妻子的位置,隻能留給她。”
紀涼拿出了一張照片,上麵正是十幾歲的傅墨聲和一個女孩子的合照。
他笑得肆意張揚,一手將那女孩子公主抱,看向女孩子的眼神中帶著寵溺。
紀涼從未看過傅墨聲在自己麵前笑得這樣孩子氣又毫無煩惱的樣子。
她流著淚,輕輕看著他:“這是真的嗎?”
傅墨聲表情變得尤為難看起來,看著照片,眼中有些恍然,似乎是陷入了回憶。
他一把將照片奪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紀涼輕笑:“是啊,一個死人,卻成了我們之間最大的阻礙。”
紀涼話語中的妒意那麼明顯,傅墨聲皺眉,冷冷道:“你不了解她,不要隨便亂說。”
說完,他捏著照片,大步離開了彆墅。
他話語中的維護那麼明顯,紀涼看著他的背影,緩緩地……緩緩地笑了起來。
屋內回蕩著紀涼瘋狂的笑聲,笑聲的最後,是紀涼聲嘶力竭的大喊:“既然沒想過有結果,為什麼要來招惹我!!!”
大笑過後,是長久地咳嗽。
紀涼捂著嘴,隻感覺咳著咳著,便嘗到一嘴的血腥味。
她低頭看著掌心,果然是一灘殷紅。
紀涼渾身微顫,自嘲地笑了起來:“爭來爭去,原來是和一個死人爭,紀涼啊紀涼,你這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