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中的酸澀，也隻有他自己能品得出來了。
衛顏從頭來都隻把他當弟弟，可他從來也沒想過要做她的弟弟。
衛顏和冷夜霆一同上了車。
所幸雖然參加了宴會，但是因為是慕家舉辦的，衛顏從頭到尾都沒喝酒。
隻是，紀涼去的地方並不算近，開車過去要三個多小時。
冷夜霆要叫司機過來，被衛顏攔住了：“算了，司機一來一回，都不知道耽誤多久，而且這會兒人家估計正睡著。沒事，以前給你做秘書的時候，去外地出差，六七個小時我都開過，三個半小時不算什麼。”
冷夜霆：“……”
冷夜霆有直升飛機，卻也不是去哪都用。
他的位置商務合作很多，整天都得訂機票出差。
有時候遇上天氣延誤或者航班取消，自駕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隻是，冷夜霆這麼輕描淡寫的提起來，冷夜霆卻莫名地有點心虛。
他默了默道：“我以前對你有這麼差嗎……”
衛顏一愣，她本來隨口一說，此刻看冷夜霆這態度，忍不住笑了：“有啊，你本來就是工作狂，你把自己當超人，在你手下，男人是野獸，女人是牲口，沒人能做人。”
冷夜霆可是曾經為了一個合作，三天三夜沒合眼，直到把那個合作談下來。
也許當年，最開始衛顏也正是為了他這股拚勁所吸引吧。
冷夜霆被她說的，沒忍住笑了起來。
站的角度不同，看事情便不同。
以他的角度會覺得偶有辛苦，但獲得成就的那份喜悅能衝淡一切。
在走向成功的路上，彆人辛苦付出，他給獎金提成，他認為是一對一公平的。
可是此刻看著衛顏的習以為常，他又覺得，還是不太公平，還應該對她更好一點。
衛顏隻是隨口說到以前的事，畢竟過了這麼多年，再辛苦的事，在回憶裡也被美化。
一路開了三個多月小時，總算到了紀涼住院的醫院。
她的手術被安排在早上第一台。
衛顏和冷夜霆到了沒多久，紀涼就被推進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