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向明一覺睡到傍晚六點多。
迷迷糊糊醒來，睜眼看到昏暗的包廂裡，有一個身影一動不動地坐在窗邊。
“天瑞？”蔣向明口齒不清地叫道。
因為喝了太多的酒，他的頭一陣陣疼，費了半天的功夫，他終於從沙發上坐起。
冷天瑞回頭看著他，沒有動，就這麼看著。
蔣向明皺眉：“這是乾什麼呢，燈也不開？”
冷天瑞還是沒反應，好半天，他收回目光，雙手搓了把臉，目光看回窗外。
蔣向明看著不對勁，起身過去：“怎麼回事？”
“爸，”冷天瑞鼓起勇氣道，“我跟你說件事兒，但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心理準備？”
“你讓溫宜從冷夜霆辦公室裡偷來的那份012，它，它根本就是一個狗屁！”
蔣向明被他說得心慌了起來：“你是什麼，什麼意思。”
“就是說，這份項目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套！要把我們父子兩個人套進去，要把我們套死在裡麵，永遠不得翻身！！”
冷天瑞激動的站了起來，從口袋裡麵掏出手機，手機屏幕一亮，就是慕雯雯送來得那份郵件。
“冷氏根本就不要那塊地，那塊地一點用都沒有，未來的城市規劃建設也建不到那去！他們從頭到尾都在作秀，冷夜霆這是要讓我們死！”
蔣向明覺得自己腦袋裡麵有一個神經正在突突地跳，他一把搶過冷天瑞的手機，快速瀏覽。
這段時間和這些項目打交道的太多，所以他知道哪裡是重點，手機快速滑過，看到幾個重點指標和地域名稱，他一下子傻了，一屁股朝後麵跌去。
後麵沒有椅子和沙發，他當場摔地，非常重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