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媽咪是偉大的醫生,”點點伸出手,擦掉衛顏的眼淚,“媽咪,彆哭了。”
話是這樣說,點點自己也哭了起來。
衛顏將他抱入懷抱裡:“嗯,媽咪不哭,我們的點點也要堅強。”
“嗯!”
因為擔心冷無憂,衛顏把點點交給紀涼,她先回冷家去看一看。
出乎意料,她看到冷無憂的精神很好,冷無憂已經強打起精神,在為炳叔籌備葬禮了。
衛顏陪了她一陣,待花圈都訂好,冷無憂忽然道:“顏顏姐,你去見過你爸爸了嗎?”
衛顏一愣,目光浮現一點不自在。
冷無憂見她神情,小聲道:“顏顏姐,你和你爸爸,有不愉快嗎?”
衛顏不知怎麼說,真要說有什麼血海深仇,那也不是……
“當初我和我媽,也是相處不來的,”冷無憂無奈一彎唇,“過了很久才慢慢變好,而這個過程裡麵,都是炳叔在幫我們磨合。顏顏姐,如果你爸爸沒有做過什麼很過分的事情,一些小打小鬨的恩怨,就過去吧。”
衛顏聲音很低:“我跟你一樣,你從小不知道冷新月是你的親媽媽,我也不知道我是季家的親女兒。”
“那麼,我們兩個人好像!”
衛顏失笑,點點頭:“是啊。”
“我都可以跟我媽媽變好,顏顏姐,那你也一定可以啊。而且,”冷無憂聲音變沉,“伯父忽然出現在冷家,顏顏姐,你要調查好的。”
衛顏眉心輕皺,點頭道:“嗯,你說得對。”
“我們,不要放過郝玉雪。”冷無憂的聲音裡麵夾雜著濃濃的仇恨。
她提到郝玉雪,衛顏想起,郝玉雪好像為了把事情鬨大,也去住院了。
冷無憂的手勁雖然大,但是那兩記耳光並沒有給郝玉雪打出什麼來,自昨天衝突後,衛顏已經派小月第一時間密切觀察郝玉雪的檢驗結果。
郝玉雪試圖說服法醫給她評級重傷,但是法律上的重傷基本是斷肋骨或者截肢,郝玉雪的這點傷勢,連輕傷都不構成。
而後,郝玉雪便聲稱不舒服,一定要去住院。
衛顏冷笑,她倒是也可以順路去看看郝玉雪,她不介意再給郝玉雪幾個耳光,讓她徹底達成所願,變成重傷。
她真的,恨不得郝玉雪立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