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漸漸看向對麵電視旁邊的抽屜。
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時候,郝玉雪已經拿起抽屜裡的藥了。
手指抖動得越來越厲害,郝玉雪用儘力氣握著藥瓶,甚至要將藥瓶捏碎。
衛顏,衛顏,衛顏……
這個名字在郝玉雪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她攥緊藥瓶,目光變得狠毒憎惡。
“衛顏!!!”郝玉雪發出近似於尖叫的怒吼。
她低頭打開藥瓶,倒出一片藥,也沒用心,直接乾吞了下去。
仰頭閉上眼睛,許久,郝玉雪睜開雙眼:“夜霆,我多次對你仁慈,這次,我也不會再放過你了。”
“你應當留在我身邊的,你是我的,你生來就該是我的人,哪怕你成為了一具屍體,你也應該冰冷地躺在我的身邊!!”
說著,她想起了明天炳叔的葬禮。
郝玉雪的嘴角漸漸揚起,笑容越來越燦爛。
很好,葬禮代表著死亡,而死亡,就需要用鮮血來讚頌。
郝玉雪忽然咬破自己的嘴唇,鮮血的腥氣在她的唇瓣上漫延。
郝玉雪抬手,手指在嘴唇上輕輕一抹,借著屋外的路燈,她看著指尖上的鮮紅色彩。
“真好看啊。”郝玉雪的目光近乎迷醉。
等明天,那麼多的鮮血應該會更好看啊。
“衛顏,你會感謝我的。”郝玉雪喃喃說著,忽然又笑了,笑聲越來越開心。
她抬手拉開抽屜,將藥瓶輕輕丟了回去,在黑暗裡轉身回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