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絡繹不絕,冷無憂一個一個接待。
季父季母也來了,季父還無法行走,被季母推著輪椅進來的。
季父說不出的難過與自責,在靈前也哭了起來。
衛顏上前去安慰,意外看到冷夜霆也起身要跟著她過去。
衛顏皺眉,伸手拉住他:“彆。”
“什麼?”冷夜霆問。
“你……彆去。”
畢竟,他們兩個人已經離婚了,而對方在給季父的紙上寫滿了不堪的話。
說冷夜霆家暴她,並出軌。
家暴這件事情,衛顏已經給季父季母解釋過了,並不存在。
但是出軌離婚,在冷夜霆還沒有恢複記憶之前,衛顏真不知道怎麼辯解,因為怎麼說,他們都不會信。
所以,現在如果冷夜霆去到季父季母跟前,衛顏無法確定會發生什麼……
而在炳叔的葬禮上,發生什麼都是不合適的。
“你彆去。”衛顏還是這樣說,眼神堅定。
冷夜霆的眸底卻浮起失望,不過這失望稍縱即逝,轉而被冷漠取代。
“好,”冷夜霆冰冷道,“我不去。”
他坐回在位置上。
衛顏深深地看了看他,轉身朝父母走去。
炳叔是為了救季父而死的,季父從醫一輩子,一輩子都在救人,頭一次被人救,還是以奮不顧身獻出性命的代價,季父的心情極度複雜,生來沒哭過幾次的他屢屢想從輪椅上下來,跪在炳叔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