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把衛顏完全嚇到了。
尖銳，刺耳，嘶啞，像是小拇指的指甲劃過黑板，滋啦一聲，刺破刺穿人的頭皮。
下意識的，衛顏往後退了一步。
“衛顏……”冷新月虛弱地伸出手，“你，你還不肯原諒我嗎？”
頓了頓，衛顏道：“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原諒不原諒的說法了，你不用在拘泥於此。”
“無憂呢？”冷新月的目光變得哀求，“衛顏，你把無憂還給我，無憂呢？”
“她在哪裡，你不是知道嗎？”
“可是，我的手機沒了，”冷新月忽然大哭，“我的手機不見了。”
一旁的護工小聲道：“手機，是她自己砸碎的。”
冷新月哭得心碎，雙手捧住自己的臉。
衛顏試圖走去，冷夜霆的大掌卻忽然箍緊她的手，不給她去。
“沒事。”衛顏柔聲道。
冷夜霆還是不放心，跟在她後麵去到冷新月床前。
冷新月一把伸手，想要拉住衛顏，冷夜霆先一步護著妻子，不讓冷新月觸碰。
冷新月哭道：“我之前，沒有惡意的，我現在很正常，我恢複正常了，衛顏，那些食夢，我以為是對你好的藥，我才用在你身上的。”
“你保存下、體力，不要說那麼多。”
衛顏說著，目光看向她旁邊的輸液瓶支架：“你如果真的很想無憂，你就撐到無憂回來的那一天。”
忽然，衛顏的眼睛一頓，沉沉看著輸液瓶。
這些都是飛雲研究出來的，臨床實驗數據遠遠沒有達到可以給人體使用的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