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涼輕輕道：“化驗結果出來了，你看了覺得嚴重嗎？”
“嚴重，”衛顏低聲道，“不管是喝入進去的，還是注射的。胳膊上的那個針孔毒素並不強，但是會造成血栓。”
“以趙慧慧的本事，她這麼短的時間裡，恐怕也弄不到多強的毒。”
衛顏頓了下，道：“看來，你認定凶手就是她了。”
紀涼笑：“若說凶手，那可是太多了，從戰魏到邁爾斯，從核桃到郭偉成，到處都是凶手，趙慧慧不過是一個小蝦米。”
衛顏道：“我有一點想不通。”
“什麼想不通？”
“趙慧慧為什麼要對林阿姨下手，她討厭得是我，她對林阿姨下手，是為了……讓點點傷心？可是，我和冷夜霆完全有能力瞞住林阿姨出事的事。”
紀涼點頭：“你這麼一說，倒真的有點奇怪，若說生性凶殘的人，那可能會對不相乾的人下手，但趙慧慧這種半路出道的，她怎麼就敢在大白天的出現在醫院裡下手？”
吳欣妮在旁收起手機，抬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笑道：“這個事情，讓我這個專業的給你們分析。假定，這個趙慧慧真得是凶手，那麼她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速成’，隻有一個原因，她身邊有其他人在指導，或者煽動。按照你們說得趙慧慧之前的性格，我更偏向於後者，煽動。因為指導需要一個非常緩慢的過程去為趙慧慧做心理建設，而煽動，在強烈的情緒引導下，人可以直接改頭換麵。不過，煽動又分成兩種情況，一種是正麵煽動，一種是逆向煽動。所謂的逆向煽動，不是用言語去直接鼓勵趙慧慧這麼做，而是故意刺激和激怒她，或者，對方也不想讓趙慧慧這麼做，但是用錯了方法，將趙慧慧逼到了這一步。”
衛顏和紀涼同時道：“逼？”
“嗯，根據你們所說的趙慧慧的性格，還有目前我所接觸到的一些相關，就我個人的判斷，我確定她是被逆向煽動的，趙慧慧背後絕對還有其他人。”
衛顏想到剛才那一通聲音嘶啞的神秘電話，低低道：“你說得沒錯，的確是逆向煽動，因為她們……可能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