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很多危險關頭的事,冷無憂總是忍不住掉眼淚。
她一直自認是個堅強的人,從小到大在丁曼的“棍棒教育”之下,她幾乎不掉淚,非常要強。
但是現在,她的眼淚動不動就掉下來,好像她這一輩子加起來的眼淚,都沒有今天流得多。
不過,她的哭的笑著的,再難受,她也是笑著掉淚。
傅川好幾次忍不住,會側過身去托起她的下巴,又深深吻住她。
快十二點的時候,冷無憂伸手抱住他,在他的懷裡很輕地道:“你還要留在亞特蘭大嗎,還是,回去?”
傅川沉默了下,低頭看著她:“你來決定。”
“我?”
“嗯,”傅川目光認真,“以後去哪,都由你決定。”
冷無憂笑起來:“那,我們回去吧,我很想顏顏姐,很想我哥,也……很想我媽。”
她一直不想對彆人承認她對冷新月的感情,可是,冷新月到底是她媽媽,她也清楚,她在冷新月的心裡有多重的位置。
傅川點頭:“好,那我們就回去。最近的一個航班,立即就走。”
“嗯!”冷無憂說道。
衛顏是最後一個知道傅川活著,並且救了她的大功臣。
她坐在病床上,欣然看著正在給她喂飯的冷夜霆:“真的?!傅川真的活著!”
“嗯,”冷夜霆喂飯的手勢卻是非常熟練,輕輕送到她唇邊,“他們快回來了,三天後的航班。”
衛顏笑起來,唇色蒼白,笑得很虛弱,但是眼睛明亮亮的,由衷開心。
“真好!”衛顏莞爾,“無憂也可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