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涼正在打電話，打完以後回來，在單人沙發上坐下：“傅墨聲說，宋青這條線都查清了。”
衛顏和吳欣妮一人捧著一個筆記本，正在筆記本上瘋狂敲打，聽到這話，她們抬起頭。
紀涼看著衛顏：“宋青醫生有一雙非常厲害的外科手，僅次於他的老師，你的爺爺，季洪昌季老先生。”
吳欣妮推了一下臉上的眼鏡，看向衛顏：“當初邁爾斯一直找你，似乎就是因為想要季家這雙外科手。”
衛顏點頭：“嗯。”
紀涼道：“所以他們找上宋青醫生，好像不是一件奇怪的事了。不過除了外科手術外，宋青醫生還能提供給他們大量國內的病人資料。以及，宋青醫生還在碼頭幾個重要的倉庫，幫他們走私藥品，還有，簽收食夢。”
吳欣妮皺眉：“怎麼可能呢，宋青醫生，他做過這些事……？”
“嗯，但他顯然不知情，”紀涼輕歎，“後來知道了，他便停止這些動作了，以及，他一直以為邁爾斯的器官移植來自於瀕臨死亡的車禍傷員或者病人，結果，都是活生生的人，或者說，用邁爾斯他們的術語，叫‘羊’。傅墨聲說，宋青醫生從此拒絕和邁爾斯的所有往來，並為了得到最後的解脫，選擇了自殺。”
“難怪，”吳欣妮低低道，“他選擇得是那樣烈性的一個毒藥，他想讓自己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同時，他在死之前又是快樂的，他想要救贖……”
紀涼心裡沉重：“嗯，他雖然做錯過，但他還是善良的吧，隻有善良的人才會有這麼煎熬的自責。”
衛顏心中浮起苦澀，低頭看回屏幕上。
她屏幕上麵的資料，正是宋青醫生。
以及，她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季延。
敲門聲忽然響起，紀涼道：“我去開門。”
她轉身走去開門，葉清音道：“我把解楚楚接來啦。”
解楚楚雖然是個社牛，但剛來這樣的地方，還是有些局促，和紀涼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