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氣氛陷入詭異安靜。
從衛顏開口喊露易絲過來的那一瞬開始，很多人就已經意識到了不妙。
而衛顏接下去的刁難，顯然，隻是開頭菜。
即便所有人都看得出她在刁難露易絲，哪怕是邁爾斯先生自己過來都知道，可那又如何。
邁爾斯先生對她的寵愛，令所有人咋舌。
尤其是，他們都親耳聽到了，邁爾斯提出來得“求婚”二字。
明明是一隻特殊的羊，怎麼就真的讓先生不可自拔上了。
這一點，露易絲也不解。
看著眼前笑意和惡意都滿滿的衛顏，露易絲也笑了，皓齒潔白：“我覺得，我說什麼，都會被你駁斥。”
衛顏挑眉：“我很好奇，身為一個助理，你對你的邁爾斯先生，也是這麼說話的嗎？”
露易絲的眉心再度擰起來。
衛顏從椅子上起身，緩步朝她靠近，一步步過去後，在她跟前停下。
“露易絲，”衛顏笑意收斂，聲音壓得很低很低，用中文道，“把我從華夏帶出來時，你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吧。你帶了一把，捅向你自己的刀子。”
露易絲的笑容變得勉強：“羊，始終是羊。”
“但是得到權力的羊，你覺得，她有沒有本事讓另外一個人，也變成羊呢？”
“衛顏！”露易絲咬牙，“你不要自視甚高。”
“沒有呀，”衛顏笑起來，“我並沒有要登月，也沒有要去海底三萬裡，我所圖的，不過是要你露易絲下場淒慘而已。難道，這是什麼難事嗎？你才自視甚高吧，你是在拿自己和月亮、大海比較？”
說著，衛顏將聲音再度壓低：“你在安城和蒲城所犯下來得所有罪行，我那些被你所傷害過的同胞，還有你在我胳膊上打入的一針又一針，露易絲，我全部都會向你討要回來！”
她的話音剛落，一旁的電話鈴聲響起。
女護士接起來，恭敬道：“嗯，好的，先生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