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收緊了褲腰帶,下意識地與他拉開距離,警惕著問道:“你是何處來的小子?問這些做什麼。”
在深夜突然出現的一個渾身酒氣的年輕人,上來問著些奇怪的,任誰遇見都心底發慌的不行。
穆少安似沒有看出老李的懼意,仍舊自顧自地說著,“你要錢嗎?我可以給你很多錢,但是我想買下你的命。”
對麵的老李似乎沒有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下意識地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連連拒絕,“我家裡還有老婆孩子等著我,別開這種玩笑了。”
被拒絕的穆少安也不惱,仍舊說著,“我向來說話算話,我是認真的,如果你需要可以來找我,我的號碼是....”
老李耐著性子聽完了他的話,那一串電話號碼也不知怎麼就記在了腦海之中。
見不遠處傳來監工急躁的聲音,老李才意識到出來的時間太久了,也顧不上上廁所了,連忙往回趕,臨走之時還不忘囑咐道:
“我得先走了,我工地上還有活兒沒乾。小夥子半夜危險,你早些回去吧。”
這一夜不知為何,老李做事時總是會走神,腦海裡都是那個渾身酒氣的孩子和那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隨後又自嘲般地笑笑,繼續投入到機械的工作裡。
穆少安也沒著急著走,靠在牆上點了一支香煙,黑夜中升騰而起的白煙模糊了他的臉龐。
酒精和尼古丁的交叉麻痹,讓他一時間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隻想在此刻沉溺於短暫的快-感之中。
一口一口呼出的氣體,伴隨這一聲聲長長的歎息,積壓了多日的情緒在此刻得到舒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