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三樓都給他們搜遍了,一個人也沒有。
“你這是在虛張聲勢……”
錐子臉剛剛開口,陡聽得一聲尖嘯如子彈破空掠過,緊跟著她感覺腮幫子有點麻,趕忙抹了一把,赫然是一手的血!
“啊~!我的臉花了!”
她殺雞似的尖叫起來,張皇失措摸化妝鏡。
其他人趕忙一眼看去,驚見她臉上一道刀口正在冒血!
可問題是,誰也沒看到是什麼東西割的,難道是飛刀?
看四周,起碼二十米距離上空無一人,得是什麼手法和力道,能打出如此驚人的殺招?
沒人以為那是打偏了,才隻是留下一道傷口,分明就是懲罰錐子臉一而再的口出不遜。
原先還對秋鴻的話將信將疑之人,現在全都把警惕性提到最高。
他們忽然想到,李貓在“金樓”的時候,就被譽為是幾十年來少有的奇才,好生培養長大,未來不可限量。
幾年沒見,誰知道她到底進步成什麼樣兒?敢公然挑釁,隻怕不是找到了靠山那麼簡單,必定有驚人的藝業!
說到底,江湖人還是要看手藝高低,光靠勢力打壓不能服人,你起碼得露一手讓大家敬佩的,才能鎮得住廠子。
李貓人沒出現,卻已經先聲奪人!
通往走廊的門戶悄然推開,李貓穿著一身齊膝短裙信步出來,青春無敵的鮮活氣息充滿青澀卻足夠誘人的身體,那顯露在外的每一絲肌膚都放出令人無法挪開眼睛的光輝。
瓷白、羊脂玉等形容詞,在真正的生命之光麵前都黯然失色。
無論王乾娘還是蘇老,或者那些心存妒忌的青年男女,此時都不由生出濃烈的感慨。
這小東西(婊子)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拾掇出如此光鮮的儀容皮相?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秋鴻悻悻的跺腳,她還以為自己改造成功,已經無可匹敵,沒想到李貓一亮相就把她給比了下去。
非是容貌氣質,兩人一個成熟一個青春年少,春蘭秋菊各擅勝場。
重點是透出的氣血之充足,氣場之強弱,凡人難以看到的生命磁場之濃淡,李貓是全麵占了上風。
一步一步,從容淡然的移動到近前,所有人無不屏住呼吸,再三打量。
受傷的錐子臉也隻能捂著腮幫子緊緊閉嘴,眼神中多半恐懼,少量妒忌。
她的眼力不差,看出李貓絕非可以輕易招惹的。直接放著氣勢洶洶而來,這是要正麵硬懟啊!
王乾娘想好的一大堆台詞兒都用不上了,張開嘴嘎巴兩下,乾笑道:“好久不見了,親親小閨女,你過的挺好啊?”
李貓在他們三米開外站定,眼神裡是滿滿的譏諷,從左看到右,從上看到下,鼻孔裡嗤一聲,冷笑道:“我實在沒興趣跟你們兜圈子。一句話,我們之間的關係一刀兩斷,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也彆擋誰的道。”
這話等於是直接拿巴掌抽臉了,所有人麵色頓時一變。
王乾娘倏地收了笑容,麵沉似水,陰陰的道:“你這是什麼話?乾娘我把你從小養活到大,恩情道義就憑你一句話給抹了?笑話!你但凡有一點良心,也得先問問自己能不能這樣乾!”
“良心?你們有麼?”李貓手指挨個點過去,“八大門裡,有一個算一個,誰敢拍著胸脯說自己有良心,我佩服他臉皮夠厚,但那種東西,你們沒有,我也沒有!”
眾人麵不改色,雖然都知道她說的是實情。
李貓本就不抱希望,接著道:“再說恩情,我是怎麼落到你們手裡的,大家心知肚明,我也不想追問親生父母的下落,現在就想著免了點麻煩。怎麼,還都挺不樂意,非得跟我黏糊住關係?”
她一句一句說出來,氣勢節節攀升,小小身段兒居然散發出不可抗拒的威勢,令王乾娘和蘇老頓時變了臉色。
他們都確定一點,失算了!
就聽李貓聲音驀地轉厲,一字一頓道:“既然這樣,你們乾脆歸順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