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茫茫,靜謐的小巷子裡傳來男人淒慘的求饒聲。
劉誌跪在地上,看著麵前淩厲俊美,滿身匪氣的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浩哥,浩哥,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吧,那些錢我一定會想辦法還給你,我發誓就算我做牛做馬,不吃不喝,我也一定會湊夠錢,求求你不要砍我的手。”
陳浩笑了一下,冷峻的臉上滿是痞氣:“劉誌,我讓人查過你,你無父無母,沒有房沒有車,就連最後的存款也輸給我了,你現在可是身無分文,我怎麼相信你能還得起這三百萬,我看還是砍了你的手,用你的命來抵債吧。”
劉誌看著他臉上殘忍的笑,臉色蒼白“我真的能還得起,我有來錢的渠道,隻求你寬限我幾天。”
他說著看了一眼劉誌身後的包,冷酷無情地嗤笑了一聲:“你告訴我,你拿著包在這深更半夜要去哪裡?”
劉誌額頭上冷汗都冒出來了,下意識想把包藏得更加隱秘,但是他多餘的動作,反而更加引人注目。
“沒,沒什麼……”
他話還沒說完,一把刀就架在劉誌的脖子上,那把刀銀亮銀亮的,就這麼架在他的脖子旁。陰暗的巷子裡,劉誌一轉頭就能看出,刀麵上自己的倒影。
這把刀鋒利無比,一看就是被血肉浸染過的。
劉誌感覺自己的脖子被劃出了一道血口,有鮮血流動的感覺,他嚇得麵目猙獰扭曲,慫的鼻涕眼淚橫飛。他這才發現,陳浩跟顧雲深他們不一樣,是真正的狠人,他平時的撒潑耍無賴在陳浩麵前,根本施展不起來。
陳浩見他嚇得魂飛破散,用刀麵拍了拍他的臉,劉誌連動都不敢動。
“劉誌,你給我老實點,要是你能還的氣,就不會想著大半夜逃走了,要不是我的人時刻盯著你,恐怕你這個時候已經逃之夭夭了吧!”
“浩,浩哥,我真的不敢了,真的,我一定會還錢給你,我能弄到錢,你……你一定認識顧雲深吧!”
陳浩聽了這個名字,動作頓了一下,挑了挑眉看向他:“你認識顧雲深?”
劉誌見他不再拿刀比劃著自己,鬆了一口氣,看來顧雲深這個名字還挺好使。
“對,就是顧氏總裁顧雲深,他的嶽母現在住院急需換腎,我的腎型正好匹配,隻要我去做腎移植,絕對,我欠你們的錢,他絕對能替我還了。”
陳浩眯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將刀收了起來,身上那股狠厲的銳氣不見了,整個人慵懶又隨意:“你沒有騙我?”
劉誌指天發誓:“絕對不會騙您,如果我騙了你,就讓我不得好死。”
陳浩抬頭看了下天,夜色已經很濃了,整個城市都慢慢安靜了下來,良久,他在劉誌殷切的目光中,終於發話了:“將他帶走,明天聯係顧雲深!”
“好!”屬下應了一聲,將劉誌半拖著帶走了。
劉誌沒有抵抗,陳浩很有威信,既然答應了,絕對不會動他,今晚他一定是安全的,讓他擔心的是明天。
他反悔過一次,顧雲深不知道會不會答應他的請求。
……
沈月西睡前吃了一次感冒藥,藥效來臨,整個人昏昏欲睡,一覺睡到了大天亮,醒來的時候已經9點多了,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發現身體輕快了很多,那感冒藥真的很有效果。
像是察覺到她醒了,臥室響起了敲門聲,李媽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少夫人,您醒了,我可以進來嗎?”
沈月西眼睛眯了眯,聲音微啞:“進來吧!”
門被推開,李媽進來,笑著看向沈月西:“少夫人,該下樓用早餐了。”
沈月西穿著睡衣下床,不經意地問道:“顧雲深什麼時候過來?”
“少爺已經在樓下等著陪您用早餐!”李媽說完這句話,沈月西神情一震,連洗漱都顧不得,穿著拖鞋直接衝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