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西猛然看向顧雲深:“什麼叫身上都是血,陳浩他……他怎麼了?!”
顧雲深解釋道:“他好像是怕自己失去理智做出什麼事,用刀子在自己身上劃了很多道,看上去十分淒慘。”
對於這一點顧雲深倒是很敬佩陳浩,是個有血性的漢子,隻是方式確實過於慘烈了一些,不過陳浩性格就是這樣,這樣也符合他的做事方法。
“他沒事?”沈月西再次確認道。
顧雲深點點頭:“已經醒過來了,都是皮肉傷,藥也解除了。”
沈月西這才鬆下一口氣。
她鬆氣了,顧雲深倒是有話說了,手掌握著她的手腕,舉起來給她看,神色嚴肅:“你知道你的手傷口有多長嗎?”
沈月西見他提到這個,心裡心虛地不行:“這,這不是情況緊急,要是我失去理智,出了什麼事情,那就不太好了。”
顧雲深咬咬牙,但是看著她兩隻手都被紗布包裹著,可憐兮兮的模樣,又不忍心責怪她:“這次就算了!”
他說著,將沈月西緊緊抱緊懷裡:“下次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麵對危險了。對不起,讓你一個人這麼害怕。”
顧雲深眼前還浮現,沈月西見到他時的眼神,像是飄在河裡快要溺死的人在絕望中看見一塊浮木,整個人都充滿希望和放鬆。
她那麼放心地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他,這份感情,他說什麼都不會辜負。
“顧雲深,我們先去醫院一趟吧,我的手包的實在是太誇張了,這種手法,我們的家庭醫生曾經是包木乃伊的吧!”
沈月西看著自己的手,這又醜又厚實的造型,真的一言難儘。
顧雲深摸了摸鼻子,沒告訴她,這是自己特意讓家庭醫生包紮成這樣的,因為他怕紗布薄了不能止血……
“對了,還要看看你的腦子,看看那塊壓迫記憶神經的血塊是不是消融了。”沈月西加了一句。
顧雲深點點頭:“好,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去了醫院,先重新給沈月西上藥包紮,這次顧雲深沒有多嘴,醫生將紗布包的又漂亮又嚴實。
沈月西滿意地看著左手上的紗布,隨後看向右手的創可貼,瞥了一眼顧雲深:“我還以為自己在昏迷中把兩隻手都劃破了,原來右手就是小破皮。”
顧雲深不自在地咳了咳:“這不是為了保險嗎!你剛剛沒聽醫生說,你的左手幸好傷口不是很深,不然你以後手術刀都拿不了了,我看你那時候找誰哭去!”
沈月西聞言也是又心虛又後怕,當時真的沒顧得了這麼多,下意識就這麼乾了,幸好傷口沒事,不然她要難受死。
“我們……我們快去看看你的吧!”沈月西生硬地轉移話題,拉著顧雲深往神經科跑。
腦部CT結果出來,醫生看著片子,一邊詢問顧雲深:“你說你記憶恢複了一大半了?”
“對,很多事情都想起來了,隻剩下一些無關緊要的,一時半會想不出來,但是也在逐步恢複。”
顧雲深如實答道。
醫生點點頭,看著片子,表情詫異又驚喜:“確實比我預估地要快很多,你看……”
他指著一個陰影部分:“這個血塊比上次看到的要小很多,之後藥還是要正常吃,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恢複記憶了。”
顧雲深和沈月西對視了一眼,眼裡都有著喜悅,尤其是沈月西,笑容毫不掩飾,特彆開心。
醫生說完後,突然問了一句:“話說,你們有沒有做什麼特殊的事情,或者用了什麼特彆的方法,刺激了神經,所以才加速血塊消融?”
沈月西一下子尷尬起來,局促地低下頭,腦袋都不敢抬。
難道要她跟醫生大咧咧地說,她和顧雲深各種顛鸞倒鳳,各種羞恥,各種醬釀,所以才把顧雲深刺激地恢複了記憶?!
如果真說出來,估計她就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