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出來，於靜好像有話對自己說，支走了張瑤。
將於朗和張瑤支走之後，程澄和於靜一人提了一袋東西，慢慢地朝小區裡走去。
“那個，程小姐，你手裡的東西重不重啊，還是我來吧。”
於靜有些緊張，局促說道。
這可是小顧總的心頭肉，讓人家提重物，於靜心虛地很。
“還可以，不重。”
於靜聞言沉默了一瞬，走了好幾步後，咬了咬牙，才猛地停下來，對著程澄鞠了一躬：“對不起。”
她這突然的動作，讓程澄嚇了一跳，水靈的小鹿眼裡全是驚愕，下意識地回了一句：“沒，沒關係。”
一說完，兩人都愣了一下。
程澄才反應過來，她在道什麼歉，抿了抿唇。
於靜直起腰後，將手裡的袋子捏的緊緊的，滿臉羞恥愧疚：“我以前仗著自己年輕漂亮，覺得自己有才華，被小顧總賞識，明知道他有女朋友，還想挖牆腳，走捷徑。我知道自己錯了，我現在已經改了，我不會再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了。”
她說著，動作十分局促，咬了咬唇：“我不奢求你的原諒，我隻想求你一件事。請你不要遷怒於朗，也不要告訴他這件事。”
於靜提到弟弟，眼裡有些緊張：“他是一個好孩子，很傻的，他是真的把你當朋友。也是真的崇拜我這個姐姐，我不想讓他知道我曾經有多麼不堪。”
於靜說著，眼眶有些紅。
被小顧總教訓，監工了十幾所希望小學，風裡來雨裡去，見識了各種各樣的人和事後，她再也不會想要動這種歪心思了。
像是怕程澄不答應，於靜狠了狠心，做了一個決定：“如果你不放心，我今天就去提離職，離開顧氏。”
說這話的時候，她已經用儘了所有的勇氣。
從大四實習，她就一直留在顧氏，成長了很多，也付出了比彆人更多的努力，今年剛調回總部，提出離職她真的舍不得。
不過為了弟弟於朗，為了彌補自己之前年輕不懂事的過錯，她隻能忍痛做出這個決定。
程澄聽完她的話，神色莫名地看著她：“我為什麼要遷怒於朗？”
現在已經是新社會了，早就不流行連坐了。
“老實講，得知你是於朗的姐姐時，我確實很驚訝。不過你是你，於朗是於朗，你們是兩個單獨的個體，我當然不會把你做的事情算在他頭上。”
程澄說著，看向公寓樓的方向，眼神暖了暖：“於朗把我當朋友，我也把他當朋友，相反的，他如果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我也不會輕易原諒他。”
“而且……”程澄說著，看向於靜：“你已經改了不是嗎？”
於靜現在依舊漂亮，但是卻和幾年前氣質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