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夏溪眼神猛地一滯，直接站了起來。
椅子後移，發出刺耳的聲響。
“你敢，你離開公司的時候，可是簽署了協議的，這屬於公司機密。如果你敢違背，我立刻起訴你。”
“那你起訴吧，告我吧。”韓夢彤破罐子破摔，聲音沙啞：“我無所謂了，反正都是要被起訴，都是要名聲儘毀，能拉程澄下水，我高興都來不及。”
她說著，幸災樂禍笑了兩聲：“顧雨辰為了程澄的前途煞費苦心，為了她創立娛樂公司。我之前還覺得公司名字可愛，沒想到連公司名字都是程澄的小名。”
“顧雨辰破格給程澄了S簽，給她爭取那麼多的資源，整個公司幾乎都捧著她。如果她那些粉絲知道她背後有金主，知道她攀上了顧雨辰，你覺得網上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藝人和自家老板的戀情，很容易被議論成桃色新聞，這算得上是醜聞了。
尤其是程澄出道給人的印象是正能量，清純善良，現在這會戀情曝出去，恐怕收獲的不是祝福，而是詆毀，是議論。
韓夢彤越是感覺到夏溪的情緒變化，像是有了底氣一樣，聲音張狂：“你們程澄不是剛得了嚴導電影女二號嗎？肯定費了不少功夫吧，你說如果因為這個毀了，會不會很可惜啊？”
這陰陽怪氣的語調，聽得夏溪拳頭緊繃。
在她要發飆的時候，突然手機被一隻白皙纖細的手接了過去。
夏溪轉頭，對上程澄那雙漂亮晶瑩的小鹿眼。
程澄朝她眨了眨眼睛，麵頰帶著笑意，有著安撫的力量。
她接過電話後，聲音軟軟糯糯：“韓夢彤。”
突然換了人，韓夢彤猛地坐直了起來，眼神凜冽：“程澄？剛剛你一直在旁邊偷聽我和夏溪打電話？”
也就是說，剛剛她所有的狼狽都被程澄聽在了耳裡，連同她低聲下氣求夏溪的話？
程澄沒有回答她，但是不回答也是一種默認。
韓夢彤麵容十分難看。
“韓夢彤，你要曝出我和顧雨辰的戀情？”程澄問道。
韓夢彤聲音冷嘲，帶著得意：“是啊，怎麼，你害怕了？連你也知道，這個時候曝出戀情，對你的事業不利，你是不是想求我？隻要你們刪掉……”
“你爆料吧！”程澄聲音果斷，說出來的話，不僅韓夢彤驚呆了，夏溪和張瑤也同樣大吃一驚。
“程澄！”夏溪聲音急促，帶著提醒。
程澄朝她使了個眼色，夏溪隻能閉上了嘴，但是緊緊地抿著唇，看起來十分緊張。
韓夢彤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難道你不害怕？你，你不想要你的前程了？”
“韓夢彤，什麼叫前程？難道曝出戀情後，我就不能演戲了嗎？”程澄聲音聽起來滿不在乎：“是我之前想差了，我太倔強了，挺著我的自尊心，不想讓自己背上靠男人，有金主的標簽。”
“但是現在我想明白了，為什麼不呢，我有後台，有顧雨辰的愛護，彆人羨慕都羨慕不來呢。誰讓你們都沒機會和顧雨辰一起長大，我承認是我運氣好，但是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