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麼多人厭惡，憎恨，秦羽檸一定過得很辛苦。
正在思索著，顧雨辰微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一本正經，像是不認識程澄一樣說道：“這次幸好有你出手，阻止了一場災禍。你購買的東西被硫酸毀了，我已經讓人另外準備了一份完好的。除此之外，為表誠意，商場額外準備了一份謝禮，你跟我去頂層辦公室一趟。”
程澄一聽就知道，他想單獨和自己相處，點了點頭。
張瑤眼睛動了動，一拍手，驚呼道：“哎呀，我忘了還有東西沒買，你先和這位先生上去，我買好後去找你。”
程澄嘴角抽了抽，張瑤這人太懂得察言觀色了，就是演技差了點，好浮誇。
顧雨辰支走了彆人，兩人一前一後去了頂層辦公室。
關上門後，程澄摘下口罩，聲音軟乎乎的：“辰辰，你彆生氣。我知道我這次莽撞了，但是事態緊急，我隻能這麼做，不然會傷到人。我聽瑤瑤說，商場是顧氏旗下的，如果出了事，也會影響顧氏的名聲，你彆怪我，我……”
她話還沒說完，顧雨辰猛地回身，將她擁進了懷裡。
他抱得很緊，幾乎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感覺到懷裡軟綿綿的嬌小身體，心中那顆心才徹底安定。
“我沒怪你，我們程澄很勇敢，很聰明，很善良，從很小的時候就是。我怎麼舍得怪你。”
他聲音沙啞，呼吸灼熱，眼角微微發紅，扭頭在懷裡小姑娘耳朵上吻著，帶著疼惜。
他隻是太擔心，太後怕了。
顧雨辰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好是處理完工作，停下來休息的時候。
接到消息那一刻，他心臟差點驟停了。
他強迫著讓自己冷靜下來，第一時間報了警，幾乎是踉蹌地衝出辦公室，車子開得飛快，在最短的時間趕了過來。
一路上，他腦子一片空白，心裡祈禱著程澄千萬不要出事。
幸好，老天聽到了他的祈願，程澄安然無恙。
“我就說，我們程澄這麼好，老天怎麼舍得讓你受傷。”
程澄窩在他懷裡，聽到他這句話，嗤嗤笑了一聲：“辰辰，你不是從小最崇尚科學嗎？怎麼現在還這麼迷信！”
“恩。”顧雨辰低聲應道。
不管是科學，還是迷信，還要程澄好好的，他什麼都可以相信，什麼都會去做。
過了好久，顧雨辰才鬆開程澄，聲音微冷：“那幾個人的身份已經確定了嗎？是秦羽檸的黑粉嗎？”
“對，他們看起來特彆恨秦羽檸，應該是黑粉無疑。而且這次事件是有組織有計劃的，瘋狂中帶著理智。”
程澄想起秦羽檸問那幾個黑粉的話，神情也有些迷茫：“為什麼這幾個人對秦羽檸會有這麼大的惡意，他們隔著網絡，為什麼可以這麼恨一個人？ ”
顧雨辰揉了揉她的頭發，眼神幽冷：“有些黑粉是職業黑粉，為了錢，為了利益黑一個人。有些是跟風，但是這幾個，很明顯已經腦殘了，沒有道德約束，沒有法律約束，過分肆意妄為了，跟他們的性格也有很大關係。”
“你看著吧，這些人能做出這種事，現實生活中，也是人嫌狗憎的問題小孩。可能有些不會明顯在外在表現出來，在親朋好友麵前安靜乖巧，內心恐怕也是扭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