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聞言，頓了一下：“檸檸姐，你在發微博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考慮了梁夏會去檢查？”
秦羽檸朝她露出不可置否的笑容。
這個笑容已經說明了一切。
程澄倒吸了一口氣，真的是佩服了。
做一步想兩步，真不愧是秦羽檸。
不過想想也是，當初被黑的那麼慘，慘到差點被人潑硫酸，還能一路走過來，秦羽檸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秦姐，我已經讓人去跟著梁夏了，她果然從劇組直接出來，開車去醫院了。”
助理滿臉都是興奮，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秦羽檸：“待會我會讓他拍下照片，賣給記者。”
秦羽檸眉頭皺了皺：“先拍下照片，事情如果不可控了，再把梁夏推出來。”
如果不是必要，她沒想過將梁夏拉下水。但是如果她準備的那些證據不管用，為了自保，她隻能將梁夏這個罪魁禍首推出來了。
助理點了點頭，抱著手機就出去找夏溪了。
等辦公室隻剩下她們兩個人，秦羽檸才有些忐忑地看向程澄：“那個，程澄，你會不會覺得我心機深，心狠手辣。為了保全自己，將梁夏拖下水。”
在娛樂圈浸淫了好幾年，秦羽檸早就不是非黑即白的了。
在她心中，首先想的就是保全自己。
程澄看著她緊張的模樣，突然笑了：“檸檸姐，我之前也說了要把梁夏曝出去，你會討厭我嗎？”
“當然不會。”秦羽檸趕忙搖了搖頭。
“那不就得了。”程澄說著，挽住她的胳膊，靠在手臂上：“嚴格說來，我們都沒有錯。人都是有親疏遠近的，你為了保全自己，我為了保全你。更何況梁夏也不是全然無辜。”
那個場合明明那麼多賓客，嚴導邀請了那麼多媒體全網直播。
梁夏和嶽森還不知死活，按捺不住身體的躁動，做出那種事情，惹出後續這麼多事，怎麼能不怪到她頭上。
程澄和秦羽檸兩個都是被牽連了，她們還沒有率先發難呢。
秦羽檸心裡鬆了口氣，抬頭摸了摸程澄的長發。
她就知道，程澄是最理解她的人。
“哦，對了，忘記回複嶽森了，這人還在我評論區上躥下跳呢。”
秦羽檸摸出手機，在嶽森的評論下回複了短短一句話。
“已報警，渣滓！”
程澄看到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秦羽檸長得一副人家富貴花的模樣，發出這樣的話，莫名有種反差萌。
嶽森在自己的工作室，都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聽著手機裡叮咚叮咚地提示音，眼底滿是燥鬱。
秦羽檸的反應跟他想的一點都不一樣，跟韓夢彤預測的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