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年初一。
以往程澄在這一天都會賴床，但是今天，她不用媽媽喊，就精神抖擻地從被窩裡鑽了出來。
拿起枕邊的手機看了一眼，才六點多。
昨晚她和顧雨辰煲電話粥，打到了淩晨兩三點，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微信有不少人發來的消息。
顧雨辰，顧雨星，雲翳，秦羽檸，於朗，甚至連方雨涵都發來了新年祝福。
程澄一一回過去，直到最後才點開顧雨辰的消息框。
上麵是一連串的紅包，每個上麵都標注著“壓歲錢”三個字。
“這是把我當小孩子了。”程澄嘴上說著，嘴角卻翹著，誰不希望自己被男朋友當成小孩子寵。
點開紅包後，那一串的數字，簡直閃到了程澄的眼睛。
她連忙給顧雨辰發了個“感謝老板”的表情包，然後也甩了個紅包過去。
顧雨辰正好從外麵跑完步回來，看到程澄發來的紅包，發了個問號過去。
程澄十分大姐大地回道：“壓歲錢，給爺收好。”
顧雨辰看著這句霸氣的話，哭笑不得，給程澄打了個視頻電話。
程澄看到視頻，下意識接起來，屏幕上顧雨辰那張朝氣蓬勃的俊臉出鏡後，她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剛起床，頭發亂蓬蓬的。
她“啊”了一聲，猛地一頭紮進了被子裡。
“我還沒梳頭呢，還沒洗臉呢。”
顧雨辰看著她躲在被子裡耍寶，幽深的眼裡全是笑意：“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
程澄這才小心翼翼從被子裡探出頭。
顧雨辰看著屏幕中白生生的小臉蛋，眼裡的溫柔都要溢出來了：“一點都不醜，漂亮地跟小仙女一樣。”
程澄被誇得臉頰羞紅，捂著發燙的小臉蛋，問道：“你怎麼不收我的紅包啊？”
“我給你發了五個紅包，你怎麼隻收最後一個呀？”顧雨辰反問了回去。
程澄想起那一串數字，咽了咽口水：“你給的太多了。”
她還以為是一個意思意思的紅包，結果點開最後一個，竟然是那麼一大筆巨款。
她都不好意思點前麵四個了。
“你知道壓歲錢的來曆嗎？”顧雨辰突然問道。
這把程澄問住了，她從小到大都會收到成堆的壓歲錢，卻從來沒細究過壓歲錢的來曆。
“這裡的‘歲’，其實是‘邪祟’的祟的意思。壓歲錢就是要壓住邪祟。”顧雨辰耐心地解釋著，看著屏幕中聽得一臉認真的程澄，眼裡滿是寵溺。
“我們程澄去年多災多難，今年得用重金壓著，才能邪祟不侵。”
顧雨辰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是在程澄的事情上，卻意外地迷信。
“彆的我也沒有，隻有錢了。”
這句凡爾賽的話，聽得程澄又愛又恨，不過嘴角怎麼壓都壓不住。
她的辰辰總能用一副冷峻淡漠的表情，說些甜死人不償命的情話。
“所以，剩下的四個紅包也收下來吧，不然我怕壓不住韓夢彤那個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