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深山裡，傅玉清坐在小椅子上看著監視器裡的畫麵，目光怔怔。
畫麵中，程澄滾在泥潭中，皮膚經過化妝處理，呈現出微黑的蜜色，瘦削的麵容呈現出漂亮的野性之感，堅毅的眼神透過屏幕直戳人心。
哪怕麻衣布衫，也讓人覺得這個女孩未來不可估量。
“卡。”陳薰眼裡透出滿意的笑容：“程澄，這一幕過了。”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張瑤趕忙帶著外套衝過去：“程澄，快，快換衣服。”
現在還是初春，雖然天氣回暖，但是依舊有些冷。
張瑤自己穿著外套，都覺得冷風一陣一陣，皮膚冰涼，更彆提在泥潭中打滾了快半個小時的程澄。
保鏢護著兩人去了簡易搭建的帳篷裡換衣服，陳薰回放著剛剛拍下來的片段，眼裡的喜悅仿佛像是發現了稀世珍寶一樣。
“傅少，怎麼樣，我的眼光不錯吧。你在程澄身上的投資很值吧。”
夏溪當初給程澄談到的片酬很高，傅玉清對此耿耿於懷，嘴上雖然沒說，但是其實覺得這筆錢花的不值得。
他不確定程澄能不能演好這個角色。
再加上他對程澄的偏見，程澄又有顧雨辰這麼個不好惹的後台，他一直以為程澄是個大麻煩。
事實證明程澄的演技真的給了他很多的驚喜。
不僅如此，傅玉清發現，程澄這個人看著嬌弱，實際上並不矯情，上山下水，泥潭打滾，再累再臟，隻要是對塑造角色有利，她都會完成，沒有半絲抱怨。
這麼冷的天，一頭紮進冰水裡，嘴唇都凍得烏青，也麵不改色。
傅玉清是真的佩服了。
他拳頭抵在唇邊咳了一聲，表請有些尷尬，眼神有些遊移：“還可以吧。”
陳薰輕笑了一聲，也沒拆穿他，少年人的自尊還是不要戳破比較好。
傅玉清見陳薰沒再關注自己，心中舒了一口氣。
他坐在陳薰身邊，將程澄之前拍的片段又看了一遍，盯著視頻畫麵，幾乎移不開眼。
程澄在視頻中，仿佛渾身都閃著一層金光一樣，是絕對的主角，隻要她出現，其他人都會黯然失色。
“陳導，怎麼樣，有哪裡需要改進的？”
程澄從帳篷中出來，手裡拿著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