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詩桔將眼神從安永波的身上收了回來,臉色也不怎麼好,但卻十分平靜的說:“爺爺,對於姑姑生日宴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辜負了您對姑姑的疼愛,生日宴並不完美,不過……對於安聰從樓上摔下去,這件事情與我無關,我是被冤枉的。”
“安詩桔,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明明是你推我下去的。”安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手指著安詩桔,恨不得直接上前來撕了她。
耿芷珍忙起身拉安聰坐下,溫柔的在她耳邊說:“聰兒,你剛剛流產不能這麼激動,小心自己的身體,有話坐下慢慢說,今天大家都在,肯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耿芷珍這話說的十分有技巧,看似安撫安聰的話,卻是隱隱的告訴卓家人,如果今天這件事情不給一個說話,恐怕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
安聰從聽耿芷珍的話雖然坐下了,但是眼神還是死死的盯著安詩桔。
安詩桔倒是一點也不為動容,依舊冷冷的說:“安聰事情到底是什麼樣的我想,你應該更清楚,你肚子裡到底有沒有孩子,是誰先動手抓的我,是誰拉著我不放非說什麼需要我這個替罪羊。”
“你……你胡說。”安聰已心虛到說不出話來,表麵上看來是被氣的,而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抓著媽媽的手,抖得有多厲害,她儘量控製自己的情緒,不讓婆婆發生什麼端倪。
“是不是胡說你清楚,所以有些事呢還需要你給大家一個解釋,但是推你下樓的這個罪名我不擔。”安詩桔冷冷的說著,大有一副的安聰死磕到底的架勢。
安聰見安詩桔這個樣子,早已心虛到不行,隻能將眼神看向了爺爺,眼中早已積攢起來的眼淚也瞬間流了出來,哽咽的說:“爺爺,這件事情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呀,安詩桔明明就是誣陷我,我怎麼可能自己滾下樓梯,我又怎麼可能會傷了自己的孩子。”
卓老爺子見狀看了一眼兩人,最後將目光移到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安永波身上,“這件事情還是你來處理吧,我這個老東西早就已經不行了,這兩個孩子雖說現在已經是我卓家的人,但是事情發生了,而且她們又是姐妹,處理這件事情還是你最適合不過的。”
安永波佯裝受寵若驚的樣子,連忙拒絕道:“老爺子您說笑了,現在她們兩個都已經進了卓家的門,那就是卓家的人,出了什麼事情也應該是卓家人來處理,而且安聰肚子裡的孩子也是卓家的後代,我這個……繼父有些話還真不好說,不過……詩桔從小脾氣暴躁,可能是被我寵壞了,在有些事情上把握不住分寸,所以還請老爺子看在我的薄麵上手下留情。”
這話裡話外的意思,這兩個已經嫁進卓家了,這件事情他是不會管的,並且安聰肚子裡是有孩子的,什麼推下去的什麼的,他不好說,但潛意識裡,他還是相信安聰。
無疑是在光明正大的偏袒著安詩桔,也是告訴大家他會像著安聰,並且相信安聰就是安詩桔推下去的。
聞言,安詩桔的心便被人掏空一般,生疼,她早就知道爸爸不會向著她,也早就沒有報什麼幻想,可是當事情真的發生的那一刻,心還是那麼痛,這個世上她唯一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