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到顧頤臣了?”江亦聲音溫和,卡了一下。
瞿苒覺得江亦有些奇怪,在知道關律才是她要找的人以後,他怎麼還會在她麵前問起顧頤臣?
“你是說剛剛背著我們抱著淩霄花束唯一沒有低頭哀悼關老爺子的那個人,還是指剛剛坐在車上的那個人?”
她沉定地道。
江亦眉梢微挑,似乎瞿苒的回答和他預期的有所相悖,眸光流轉,帶著一絲琢磨意味的試探,“你沒看到他正臉?”
瞿苒點頭,“他真的是顧頤臣?”
江亦似乎整個人都鬆了一些,目光收回來,發動車子引擎,“嗯。”
原來真的是他。
瞿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這個人有那麼強烈的第六感。
“也不重要了,我現在要見的人是關律。”
想到今天差一點點就拿到關律抽過的煙頭,又遭遇鬼使神差般的破壞,她第一次感到疲倦。
忽然想起瞿媽媽經常說的那句話,什麼時候是個頭。
“即使你拿到那支煙頭,雨那麼大,未必能驗到上麵的唾液。”
江亦方向盤左轉,往瞿苒的住址方向去。
瞿苒看了一眼外麵還沒有停歇的雨,淡道,“隻要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
江亦遞過去一隻已經充好電的暖手寶,“暖暖吧,之前桑雅在我車上留下的。”
手心接觸到溫暖,身體的知覺似瞬間被喚醒,瞿苒連著打了幾個噴嚏,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淋著雨已經有點感冒。
“謝謝。”
“我已經把偷盜胸針陷害你的那個人扭送進了警局,警方之後應該不會再找你,你回去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江亦看了一眼後視鏡裡淋的有點像落湯雞的瞿苒,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