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的話音剛落,關徹也在對麵笑了一下。
他明明是在笑,微微抿起的薄唇在那張英俊迫人的臉上形成一道慵懶隨意的弧度。
可是卻好像一下子恢複成了那個心思深沉的冷峻男人,如同他們正式的第一次見麵,她在輝騰門口見到的他——就連眼神都在燈光下閃著隱約的鋒銳的光,又仿佛天邊的寒星,與一切的溫暖絕緣。
“其實你現在來指控我,恐怕晚了。”他輕描淡寫地分析著一個事實,並且成功地將她剛才的嘲諷否決掉,“與其說我是同情,不如說我沒有結束這段關係的想法。”
短短的一兩分鐘時間,前後的態度卻簡直判若兩人,原本還以為這個男人會輕易放手,可是如今看來,大約隻是她的錯覺罷了。
瞿苒想了想,便順著他的話問,“難道這就是你之前所謂的不會勉強我?”
仿佛聽不出她的嘲諷,關徹隻是從書桌上的煙盒,再為自己點了支煙。
這一次,他垂眸低下目光,像是在仔細研究著那根潔白細長的香煙,連她的話都懶得再回答了。
氣氛再一次陷入到瞿苒所陌生的沉默中去。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們才有了新的對話。
坐在彆墅的餐桌前,關徹穿著熨燙平整的高級定製西裝,英氣不凡,即使今日外麵的天氣暮靄沉沉,他整個人卻依舊顯得精神奕奕。
反觀瞿苒,則難得的有些氣色不佳。
全是因為昨晚之後,他在露台上繼續抽煙,她躺在床上轉輾反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著,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還有餘溫,才知道他昨晚在她身邊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