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在學校裡作畫,她的畫明明得到老師的誇讚,蘇茗苑的畫甚至得到老師的批評,可是拿回家後,瞿熙卻是在誇獎蘇茗苑。
她那時候覺得,這個親姐姐一點都不愛她。
有時候看到瞿熙跟蘇茗苑親近,她就會嫉妒,心裡如同鑽了一條靈活的小蛇,從舌信上滴下的不是毒液,而是某種又酸又澀的液體。
不足以致死,卻足夠令人難受。
所以有段時間,她對瞿熙惡語相向,疏離冷漠,甚至厭惡。
那時候是多麼幼稚。
現在才想通了,明明是因為瞿熙比她更懂事,這樣避免了蘇茗苑來找她們的麻煩。
之後的日子,她沒再吃過誰的醋。
此刻被關徹這樣一問,她反倒愣住了。
會嗎?
她那麼早就已經知道他這個“白月光”的存在,所以對他從來沒有投入過分的感情。
而且這個人已經離開這個世界六年,美國那個莊園的管家告訴她,莊園建設了有六年,她故此猜測這個人已經離開六年,她何必跟一個已經不在這個世界的人去計較?
隻是他每次握著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又或是夜晚用他溫柔的唇去親吻她的嘴唇,她總會有那麼一刹那保持清醒,這一切本該屬於單阡陌。
她必須承認,心裡頭終歸有一點不舒服。
這種感覺就好像,什麼東西在她的身體裡極輕地啃齧了一口,並不尖銳,而且消失得很快,沉鈍而又模糊。
她想,這也算不得是吃醋,隻是人類對於自己喜歡的東西,天生都有一股占有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