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去接觸他的眼神,所以不清楚他這番反問她,是因為清楚她容易害羞,避免她再問他,還是他在真實地回答她問題。
“這個話題略過。”瞿苒微笑,“你不是給我準備了驚喜?”
然而,有關阡陌的問題結束之後,他們之間就陷入了一段冗長的沉默之中去。
連空氣都凝固住,顯得異常沉悶。
瞿苒不知道自己今晚為什麼要問他怎麼多,其實都是根本意義的問題,問得她自己也不好受,甚至是種煎熬。
她此時甚至擔心他會不高興。
畢竟,他一直都可以輕鬆地拿捏她所有的一切。
手邊沒有鏡子,所以瞿苒根本看不見她此刻的表情,隻知道當關徹終於開口的時候,覆在抱枕的手心裡已有一層微薄粘濕的潮意。
夜明星稀,雲霧深重,遮蓋了月光。
四麵通透落地窗外是一派燈火通明,花園草地中央的噴泉自上而下湧出白色的水流,漸次層疊下落,隱約可聽見潺潺水聲。
仿佛等了很久,關徹低沉冰冽的聲音才終於劃破滿室的靜默,“第一次見到她,她在我心裡就已經無可替代。”
或許是他的腔調太過冷酷平靜,就像是寒冷冰川融化的雪水,當頭澆她,令瞿苒很快地從短暫的怔忡中緩過神來。
整個人冰冰涼涼,仿佛失去知覺。
連她都佩服自己,這個時候還能牽起嘴角,衝他笑了笑,似乎不無惋惜地虛應一句,“我知道。”
就此結束了這個話題。
之後的時光,瞿苒失去了今晚本該得到的驚喜,儘管她也已經不好奇。
他們第一次沒有在臨江會所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