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苒有些心不在焉地回應。
當晚,她接到許瀾亭打來的電話。
對於淩震的離世,許瀾亭顯然極是悲傷,聲音都是沙啞的。
“一個星期後舉行淩叔的葬禮,小年需要過來一趟。”
這是自然。
小年的撫養權雖然歸屬於瞿熙這邊,但小年依舊是關家的人。
“到時候我讓葉城送他過去。”
“好。”
許瀾亭的聲音又沙澀了一下。
瞿苒擔心許瀾亭的狀態,“伯母,節哀順變。”
許瀾亭忍不住哽咽,“其實淩叔他人很好,當初老爺子不準仁宗和我在一起,淩叔一直在做老爺子的工作,淩叔他其實很開明。隻不過老爺子過世之後,關家需要這樣一位頑固為關氏家族考慮的人,淩叔才變成了現在這樣的人。”
瞿苒想起第一次見到淩震,其實他那時候流露出了對她的欣賞。
換言之,這位老人家骨子裡並沒有高低貴賤的思想。
隻不過就像許瀾亭說的那樣,關家需要這樣一位頑固為關氏家族考慮的大家長。
容淑娟端著湯盅進房間,看到瞿苒呆坐在床沿,皺眉頭道,“你心裡是不是還想著關徹?”
瞿苒恍然回神,對於容淑娟說的,感到莫名奇妙。
“媽怎麼突然這樣說?”
“我看你因為關家發生一點事情,心情就跟著這樣不好,這還不是因為你心裡還想著他?”
容淑娟語氣裡是責備,動作卻在為瞿苒盛湯。
“我隻是想起爺爺。”瞿苒慢慢把頭靠在床頭,“如果前幾年我能多一點時間去看爺爺就好了。”
“你爺爺他不會怪你,但你如果不照顧好你自己的身體,你爺爺才會怪你。”容淑娟一碗湯遞給瞿苒,“必須給我全部喝光!”
瞿苒老實接過,“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