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是傷了手臂,你卻要折我一條手臂?”
關徹微一蹙眉,“伯父是覺得重了?”
關仁啟忍不住憤聲道,“我這伯父和她在你心裡,到底孰輕孰重?”
關徹輕笑,“您知道我其實對關家人沒什麼感情,繼承關家,打理關家,都隻因為祖父。”
關仁啟聲音瞬間好似堵在了喉嚨裡,發不出來。
“或者,伯父也可以有另一種選擇,我命人以同樣的車速撞向伯父。”
“關徹!!”
關仁啟憤怒地自齒縫中迸出,“你為了一個外人,竟這樣不顧親情?”
“她於我來說,猶如秦意於你。”
關仁啟聞言,久久怔忡。
“既然伯父要擔這個責,那麼剛剛我給伯父提供兩條路,還望您擇一去做。”
說完,淡然地自沙發起身。
臨走前,看了一眼玻璃杯裡輕輕晃動的琥珀色液體,薄唇淡漠逸出,“酒是好酒,但變質了。”
關仁啟顫栗了一下。
關徹出去的時候,陸新懷和秦叔正好趕到。
“徹,仁啟已經把事情跟我們說了,這事仁啟確實做得衝動......人家小姑娘跟關家無冤無仇的,這是遭罪啊!”
陸新懷道。
秦叔沉穩聲道,“不管怎樣,仁啟是為了關家考慮,這事大家一起坐下來,好好解決。”
關徹麵和平和,秉持著對兩位長輩的尊重,溫聲道,“二位好好勸勸伯父,看他要走那條路。”
陸新懷聞言,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
“都是一家人,能好好商量就好。”
秦叔看到客廳裡關仁啟癱倒在沙發上,覺得不對勁。
關徹沒有再說什麼,渾身帶著一股瘮人的寒意,走出右宅。
......
臧昊衡再次響起的電話,是被臧清寧按掉的。
“哥,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可不可以讓我們兄妹兩有個二人世界。”
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關徹不會打電話給他。
但如果是公事,在臧昊衡的心裡,並不及臧清寧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