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回過神來,隻覺得膝蓋一疼。
“啊!”
江妙直接被淩安樂踹了一腳膝蓋,失去了重心噗通一聲跌跪到了地上,疼的她眼裡泛著淚花。
光是膝蓋與地麵磕碰的那一刻,疼的她幾乎渾身痙攣。
“嗬,仔細給我跪著,一天一夜整十二個時辰,但凡少了一刻鐘都不成!”
淩安樂瞧著江妙這般疼的倒吸涼氣的模樣,這才覺得心中舒爽了不少,瞧著她的眼神絲毫不加遮掩的得意。
“怎麼?本小姐瞧著你之前小嘴不是叭叭挺會說的嗎?怎麼這會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江妙欲哭無淚,手不自覺的撫摸著膝蓋,麵對淩安樂頭一次體會到了無力的感覺。
她有什麼可說的?
如今站在自己麵前的並非是淩安樂這個蠢貨,而是她背後壓的人喘不過氣的封建強權。
江妙不過一個被迫入宮就被當做工具的下人,這群人想要弄死自己,有千百種法子,就算想要自己的小命也不過是上嘴皮碰下嘴皮而已。
兔子急了都能跳牆,她卻根本不知道往哪兒跳。
江妙緊抿著唇,一言不發的跪在原地。
罷了,既然魚肉你為刀俎,那乾脆擺爛算了。
你開心就好。
她就地躺平,愛咋咋地。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她無論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哪裡做過下跪這麼久的事兒?
光是跪了一刻鐘,膝蓋就疼的發麻又脹又疼。
她下意識瞟了一眼天色,如今還正值盛夏烈日炎炎,這陽光晃的她眼睛都快睜不開,身上更是熱的好似火燒。
這身軀的原主更是嬌弱的很,腰肢弱柳扶風,肌膚也白 皙如玉吹彈可破,這般身子骨這般摧殘,哪裡承受的住?
光是這麼一會兒,江妙隻覺得眼前一陣陣光暈晃的她什麼也看不清,額頭上細細麻麻的汗水噙著,身子也搖搖欲墜。
“怎麼?就這?”
淩安樂更是一直未曾離開,她命人在這兒準備的桌椅瓜果,殿宇長廊房簷之下更是陰涼,再加上兩個宮女一邊兒一個給她扇風,好不快活。
她手中端著一杯清茶淡淡的抿了一口,雙腿 交疊,嘲弄的看著江妙狼狽的模樣。
似乎也是覺得光是跪著有些無趣,她端著茶盞走過去,又瞟了一眼烈陽。
隻見淩安樂將手中的茶盞高高舉起,隨即緩緩傾泄。
江妙隻覺得頭頂一陣冰涼的液體澆灌下來,茶水順著領口滑進了衣裳裡,惹得她瞬間清醒了不少。
“本小姐瞧著你挺熱的,特意給你消消暑,如何?可還滿意?”
淩安樂一副自己大發慈悲的神情,嘴角的笑卻透著嘲弄暴露了她此時的心情。
江妙雖知她這是變著法的侮辱自己,卻也感覺好受了一點兒,她自始至終連個眼神兒都沒給她。
是是是,她不滿意又能怎麼樣?
揪著她頭發打一頓?
那不是死的更快。
然而這種無奈看在淩安樂眼裡,反而成了無視,讓她有些不滿。
“你若是現在與本小姐求饒,本小姐說不定會與太後娘娘求個情,放你一馬,如何?”
求情?
不過是打算繼續羞辱我罷了。
江妙懶得理她,她心中的算盤打的啪啪響,淩安樂折磨自己越狠,反而能讓自己更加清楚什麼叫做權利帶來的益處。
也更能堅定自己勾引那個狗皇帝的心!
淩安樂瞧著江妙一直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麼,不免有些惱火,她忽而用力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了頭來。
“無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