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放著的,是一碗燉的軟爛的素羹,米花都煮得綻開了,看起來格外誘人。
宋煜望了一眼,便興致缺缺地收回了目光,這點子廚藝,在享用過江妙的手藝之後,便顯得十分普通了。
隻是溫楚搬出了太後娘娘,多少還是要收斂一些,不好像從前那般叫她滾出去。
“拿上來吧。”
福公公連忙端著食盒送了上來。
宋煜嘗了一口,便不吃了,隨口讚道:“難為你費心,時候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溫楚搖搖頭,她這一回來,和以前都不同了,太後擺明了要她抓住皇上受傷的機會,好好引 誘皇上,所以她怎麼可以輕易離開呢?
她抬起頭,目光掃過江妙,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輕聲說道:“臣妾是來伺候陛下的,這幾日陛下受傷,可以隨意使喚臣妾。”
說著,她再次看了一眼江妙,笑著說道:“聽說江姑娘落水,身子骨隻怕是還虛弱著,怕是不能像從前那般服侍皇上事事儘心了,太後娘娘和臣妾都怕江姑娘不夠周到,這才遣臣妾來了。”
話說到這裡,已經是不能轉圜了。
宋煜若真打發了她,怕是不出一會兒,太後娘娘聖駕就到了。
更何況,江妙確實不怎麼有精神,一下午都昏昏沉沉的犯困,都是由於身子虛弱導致的。
宋煜哪敢真的叫她來伺候。
於是溫楚就被留下了。
夜裡,江妙換了一次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