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倒眾人推,在宮中本就是永恒不變的道理,她不過是一個和皇帝稍微走的近了一些的宮女,一沒有家世、二沒有名分,現在連皇上的特殊對待也失去了,這些宮女太監自然是會看不起她的。
這樣想著,江妙也失了和那宮女爭辯的心思,眼睜睜看著她關上門揚長而去。
她盯著地上的飯食,湊近了甚至還能聞到一股餿味,根本就不能吃了,隻能端起那碗清水,勉強解決了乾渴的問題。
做完這一切,江妙縮回角落,眉眼蔫蔫的,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夜幕降臨,江妙裹緊了身上的衣物,卻依舊抵擋不了四麵八方的寒意,她身上穿的衣衫本就單薄,如今寒氣更甚,她隻能儘量蜷縮起來,在夜色之中發著抖。
這個點,本該是喝藥的時辰,她身上的傷以及落水受寒的病症都還沒有好全,按理說每日的藥是不能斷的。
此刻,小珠本來應該熬好藥,來叫她喝藥了。
江妙這樣想著,看著窗外有些暗淡的月色,忍不住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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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華殿內,燃著幾盆銀絲炭,屋內燭火晃晃、溫暖如春。
宋煜站在窗前,冷聲道:“把這些炭盆全部撤下去。”
福喜連聲應諾,忙不迭指揮著小太監將殿中的炭盆全部都搬走了。
見宋煜眉間纏繞不休的煩躁,福喜忍不住問道:“陛下,江姑娘身子本就不好,這些炭盆撤下去之後,可要給江姑娘送過去?”
“送給她做什麼?”宋煜冷笑一聲,想到今日江妙死活不肯認錯的模樣,心中更是煩躁了幾分,“這些炭盆,她哪裡有資格用?”